执失思力立刻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薛仁贵的对手,只能乖乖束手就服,被五花大绑。
绳索紧绷,他是脖颈之上,已经被勒出一条巨大的红痕。
他脸色苍白,心说我只是喝了酒,真没干什么缺德事!
不管如何说,我执失思力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突厥的使臣,是来求和的,却不是来丢脸的。
“驸马,定有人设计陷害外臣,还请驸马明察秋毫,还微臣以清白...”
啪!
听执失思力说出这样的话,房遗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厉声呵斥道:
“这里是宰相府,你说有人算计你,是本驸马还是我爹?分明是你自己好色成性,却还怪这怪那,本驸马先将你移交刑部大理寺,至于怎么定罪,本驸马管不着,薛礼,带走!”
薛仁贵一用力,直接就将执失思力庞大的身躯从床上拽了下来,握紧双拳,如猛虎下山一般。
演戏就要演的真实一点!
执失思力有些发懵,顿时也紧张起来。
昨日以前还都互相以礼相待,怎么过了一夜的时间,就变成了仇家一般的样子。
“恩主,其实也不需要这么麻烦,此人既是突厥人,干脆一刀宰了给公主泄愤。”
房遗爱咬牙:
“胡言乱语,本驸马乃朝廷命官,自然要遵守大唐律例,焉能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
“可一旦将执失思力移交刑部和大理寺,恩主也难逃罪责,毕竟这事,可是在宰相府发生的...”
“按照你的说法,本驸马是不是也要将九江公主杀人灭口?”
薛仁贵猛然摇头,他不是那个意思。
可房遗爱说的有道理,若要所有人都不知此事,就得让现场的当事人都变成死人。
没办法了,先按照恩主说的去做!
“遗爱,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本公主才满意?”
薛仁贵刚将执失思力拖到门口,眼眸猩红的九江公主忽然抬起了头,怒视众人。
房遗爱心中发慌,九江公主凶神恶煞,皇亲国戚一发怒,可真不是骗人的。
“姑姑何出此言?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威逼公主啊。”
九江公主指着执失思力:
“此人玷污本公主,罪大恶极,若将他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无异于向全天下宣布本公主失去贞操,介时舆论压力扑面而来,恐整个大唐,上至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会说本公主不守妇道,你这不是把本公主往绝路上逼,又是什么?”
此言一出,堂内骤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房遗爱叹了口气:
“那,若是按照姑姑的想法,该如何做,此人敢轻浮姑姑,绝不可轻饶,实在不行,微臣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此人给做掉,只要能平息姑姑怒火。”
九江公主没理他,光脚下地,一脚就踩在了执失思力的脸上,那浓密的胡子扎在九江公主脚心,她的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有这样的好运,本公主问你,你觉的本公主如何?”
执失思力紧张的说道:“公主美若天仙,非凡尘女子可以相比...”
“那本公主委身下嫁,欲要招你入宫为婿,以化解这场误会,你可愿意?”
“啊!?”
执失思力完全愣住,他被惊呆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房遗爱板着脸,被气的一脚踹在了执失思力的肚子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啊’你奶奶个孙子,公主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想将大家都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