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明晞在谋划对策,县里头的林平川看见手底下的衙役空手而回,气得差点掀了桌子,“一群废物!!”
“拿个人都不行,白吃那么多俸禄!”
林平川惊堂木敲得啪啪响,把堂下的陈树生和陈桂花都吓得不轻,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今天这一举动做得到底是对不对。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而且看着这县令夜对唐明晞成见也很大的样子,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于是陈树生跪着往前两步,“大人,唐明晞那妇人委实狡猾,你可得小心!前几日我夫妻俩本身生意做得好好的,那贱人眼红于我俩,弄来了死老鼠扔进我们豆浆里,还得买我们豆腐的人得了鼠疫,而她转眼就跑到了棣源县去告官,将我婆娘弄进了了牢房!”
说着陈树生还挤出了两行清泪,“八年……八年啊!我婆娘本本分分一个人,就因为她唐明晞一句栽赃,八年光阴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这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唐明晞竟然放着咱们棣源县的父母官的衙门不进,非要跑到隔壁棣源县去告官,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我听说,她告了官之后没几天就约着那头的县令夫人见面……怕是在贿赂那棣源县的县令害我婆娘啊!”
陈树生读过书,知道怎么样的话语最煽风点火。
果然,林平川一听到唐明晞放着他这个父母官不来,非得跑到棣源县那边,甚至连贿赂都跑进了别人的口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唐明晞!”
几声惊堂木响彻整个衙门,林平川拍得手都痛了才停止,拿起桌上的笔随便草起了一份文书往衙衙役身上一扔,“赶紧去将她给我抓来,这次要是再抓不回人,这个月俸禄就不用要了,脱下这身衣服给我滚蛋!”
“……是。”
领头那衙役战战兢兢地接过,飞快地往外跑了。
“气死我了!”
林平川顺着气,“给我倒杯茶来!”
许文锦一直在后头站着,闻言恭恭敬敬端着茶壶给林平川倒起水来。
林平川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斜睨着他,“依许班头看,这唐明晞该如何处置?”
“无视地方父母官转投其他县令,委实是不讲您放在眼里,理该杀……只是。”
许文锦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如此草率地将她杀了,岂不是毁了您原先的计划?”
闻言,林平川神色有些松动,“……那依你之见?”
“她一小小女子,即便读过些书也不会胆子大到越界伸冤,身后想必有其他人怂恿,大人何不将她关押起来,好好审问背后之人是谁……”
说道后面,许文锦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这话浮想联翩。
林平川闻言猥琐地笑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原主之前就经常被林淮一家指使来桃溪县采买,林平川其实早就盯上了怯懦当中又带着些书卷气的她,像话本那些见不着情郎郁郁寡欢的小姐,让人心疼的同时也太让人升起欺凌欲。
林平川越看越喜欢,最终忍不住下手了,可却撞上了家里的母老虎,他挨了好一顿骂,那小娘子也挨了好一顿打。
他这职位是岳父大人给搞来的,所以除了自家夫人之外,林平川还受了她娘家人的一顿数落以及鞭策,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越是被压制越是想叛逆。
林平川面上应承得好好的,心里却在想什么时候再将那小娘子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