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抿了抿唇,不情愿地转身。
“五魁首啊八匹马呀,六个六啊……”婠婠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忽然瞧见路南迩,一把拉住他惊道,“三叔,我们以划拳定输赢,若是我赢了,你要把你的那套银针送给我。”
三叔?路南迩不由地蹙眉,他看起来有这么老?
他在脑海里搜索着天生寨人的所有面孔,却没一个能对上婠婠口中的“三叔”。
他反握住她的手,轻柔地说道:“一套银针而已,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三叔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三叔了。”婠婠扑向路南迩的怀中,像只猫儿一样,撒娇的蹭了又蹭。
路南迩环抱住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寒舟见状,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很识趣的安静离开。
这方转身,哪里知晓婠婠突然看见他,一下子从路南迩的怀里挣脱开来,跳下床直奔向他,勾住他的肩头,说:“阿福,你想往哪儿跑?咦?你好像长高不少啊。”
寒舟比婠婠高了整整一个头,婠婠勾着寒舟有些费力。婠婠不管,强行勾着寒舟:“你以为你故意让几杯酒给我,我不知道?来,今晚不醉不归。咦?酒盅呢?”
阿福又是谁?
路南迩想起宿州大牢里当时关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个头中等,身材壮实,年纪与婠婠相仿,也是嘴巴咬得最紧的。除了婠婠以外,骂他最多的人就是他。
路南迩的脸色倏地沉下来,双眸死盯着婠婠勾着寒舟肩头的纤纤素手,那森冷的眼神如万箭齐发。
寒舟本能哆嗦一下。完了,主人又开始醋意大发。这女人的酒品怎么这么差?寒舟一脸嫌弃的错开身体,婠婠的手臂自然撂下。
殊料婠婠的手又搭了上去。
寒舟嘴角抽搐,嫌弃的又让开。
婠婠嬉笑着追着他又搭上。
寒舟这次直接走向门处。
婠婠噘起嘴便嚷道:“阿福你干吗?”
寒舟说:“男女授受不亲!”
婠婠走过去,强行将他揽过来死死地勾住:“你有什么大病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学会害羞。再说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你身上我有什么地方没见过呀。怎么就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婠婠一边说着,那眼神还一边直勾勾地将他从上看到下。
寒舟听闻身体陡然一僵,仿佛像被钉在刑架上,内心却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姑奶奶,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和你从小一起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被你看光过?!
寒舟瞥向路南迩,果然,主人的眼神要吃人了!
婠婠继续说着:“哎哟,阿福,你是不是有相好的姑娘了?是山下哪家的姑娘?你可别想着把人姑娘掳回来,咱文明些,看上了,兄弟我给你上门提亲去。”
寒舟无奈地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