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郡主,琼花郡主跟永安侯府掐起来了。她今日一大早就带着一大票人找到了永安侯府,说他们诬陷,还说要去皇宫里告状。”
苏小七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彻底地清醒过来。
这不就是昨天她在长公主府时,给长公主出的主意吗?
她以为长公主至少要稍候几天才会做这事,没想到她竟如此沉不住气。
哎,所以说为母则刚,永远不要小瞧一个母亲的怒火,尤其是到处找不到地方撒气的长公主。
其实对琼花郡主和永安侯府怎么掐的事情,苏小七不大有兴趣。
她关心的是长公主做了这么多事,有没有得偿所愿?
“听说长公主是带着永安侯的人直接去的皇后面前。
他们既然敢跟着长公主去,那肯定是什么都说了。”
至于说的什么,两个人不关心,左右不过是她们遇到过的事情。
而且对于拉永安侯府下水,苏小七也不觉得愧疚。
首先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永安侯府在惠安郡主这件事情里未必就真有那么干净。
毕竟那些欺负过惠安郡主的人里面可是有姓刘的。
而且他们身为惠安郡主的亲戚,也未必就是完全一无所知。
正如杜依依所说,惠安郡主被人欺负的事情,她不是一次两次耳闻了。
想她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京城,都将这事听在耳中。
只是没有亲眼见过罢了。
那些常年都呆在京中的大家小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了,只是没人敢去长公主面前说罢了。
“你且先关心着这事的进展,看看情况如何。”
苏小七今日不打算出门,但她要把铺子的一应物事都准备好,明天就要开业了。
却不想苏小七这边刚把自己的衣着妆容收拾好,一个女子找上门来了。
她只带着一个小丫环,只身站在帽儿胡同口子处的苏宅门前。
一开始啥话也不说,就只是敲着门。
等到门房透过门环的小洞看见是她以后,得过命令的他立马假装看不见,躲进了门房里。
这要是别的姑娘看到这般场景,只怕立马就羞得走了。
可芳姑却不是寻常的姑娘。
她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见惯了人生炎凉,所以这样的冷遇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对方躲着她说明对方害怕她。
她倔强地站在那里,与小丫环心心锲而不舍地敲着门。
不管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主仆俩人的身边已经渐渐地围了一圈的人。
他们开始只是驻足看着,并没有谁说什么。
但看到后面,渐渐地有了八卦的心思。
三五成堆,五六成群地挤在一起互相套话。
“喂,张家的,你知道这家子是怎么回事吗?”
“我怎会知道,我成天吃饱了撑的不用做生意啦。”
“安啦安啦,我说一句,侬要说十句,真是比不过你。”
“你想晓得,不如上去问问。”
有人这样一提议,顿时就引得了好几个八卦的中年妇人凑了上去。
“姑娘呀,你怎么站在人家门口?”带头问的妇人三十多岁。
她皮肤干燥黝黑,问的时候声音虽然很轻,但是那脸上的笑容里却带着抵制不住的八卦因子。
芳姑是个很聪明的人,从她一开始被关在门外起,她就决心站在这里不走。
甚至打的就是利用舆论的主意帮助她达成目的。
她要把这附近的街坊邻居们都引来,借着他们看热闹的心态把事情闹大,然后沈家为了全他们的名场,自然而然会把她请进去。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要是进去了,可不会再轻易出来。
芳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她今日是有备而来。
早就打听过了,她看上的昀郎跟之前她的一个恩客祝公子一样是一省乡试解元。
听坊间传闻,以他的才学,这一次会试,他定能取得好成绩,要是她能入了他的眼,跟了他的话,后面的日子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