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婵说:“义兄,我没资格教你如何做事,也不会评判你的作为,你有你的立场,你有你的做事手段,你也有你必胜的理由,我不会道理捆绑你,让你为了我这个义妹让步,你做你该做的,我今天出手,不是看不惯,只是要向义兄表态,我是大衍国的百姓,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衍国的百姓被你鱼肉,我与你,在战场相见,不是亲人,不是兄妹,而是敌人。”
萧玉婵又抬头,看了一眼后面杀了一批又一批但还是有无穷无尽的士兵冲上去拦截的容衡,容衡手中的剑已染满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血顺着刀口往下流,如水柱一般,流个不停。
那双黑眸里没有半分表情,只的只是死气沉沉以及昂扬的杀意。
萧玉婵看着白义锦:“今天我不拦你,下一次,如果战场相见,我会第一个杀你,义兄……保重。”
萧玉婵让开,拍了一下白义锦的马,那力道极大,白义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被马带着,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容衡瞳孔一震,冷冷地盯着她。
萧玉婵站在那里,像尊不可跨越的石碑。
容衡讽刺地想,她是在对抗他,保护白义锦吗?
白义锦一走,所有的士兵也立马撤退,容衡没追,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他高坐马头,看着这个刚刚还在床上跟他温存的女人。
萧玉婵等到白义锦彻底离开了,安全了,这才抬步,带着落虹,转身欲走。
容衡薄唇微微抿紧,他没发话,但后面追上来的将领却是陡然一声厉喝:“站住!”
那将领刚刚也在站场上,自然也看见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她帮了他们,但她也帮了白义锦。
此女子一出手就是十万士兵的死亡,实力不亚于侯爷,令人心惊。
如果此人是友还好,如果是敌人……
那将领眯起眼角,整张脸都是战火残余的血腥。
他不认识萧玉婵,他跟言不离一样,驻守在境城,打从他出生起,他就在境城。
皇城的事情,他也有听说过,但也只是听说过。
他本就不爱八卦,听说了也只是听说了,听后也不会打探什么,萧玉婵还是女子,他就更加不会关注。
他不认识萧玉婵,也不知道萧玉婵和容衡之间的关系。
他驾马来到萧玉婵面前,挡住了她的路,又一挥手,唤了士兵过来,将萧玉婵和落虹团团围住。
他冷声问:“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战场上?你如实说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萧玉婵抱臂抬头,没看他,只是看着远处的容衡。
容衡沉默着不理她。
萧玉婵说:“你就这样看着,让他们抓我?”
容衡堵气地道:“你想来能来,想走自然也能走,不必看我,我不会拦你,他们也拦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