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婵眉梢微挑,内心狐疑,看戏?看什么戏?
现在是什么光景,他还有心情看戏?看来他对这场战争很自信,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会赢,也是,他老早就想对上炎国开战了,那个时候敢开战,就说明他不怕,更何况现在。
萧玉婵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看什么戏?”
容衡说:“去了就知道了。”
这里是军营之地,自然没什么戏好看,容衡带着萧玉婵出了军营,走进林中小道的时候,容衡将萧玉婵一拉,抱着她腾空一飞,脚踩树叶,刷刷刷几下就飞掠到了一个屏檐上面,萧玉婵抬头望了望,头上是蓝天白云,下面是陆河两地,可以清晰地看到南都城的全貌以及南都城外的官道。
屏檐像墙,但孤零零的,前后没屋,左右没垒,四周皆是田野,这道屏檐像个词牌,很是怪异地立在一片绿色之中。
萧玉婵咦一声:“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
容衡衣袂迎风翻飞,眯眼看着那个官道,声音不轻不重:“在我收复了南尚国之后,发现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几乎可以纵观整个南都城方圆百米的全貌,我便让人建了这个立屏,南八远以为我不进南都城,就不知道南都城的情况了,殊不知,我站在这里,依然可以洞察南都城里的情况。”
萧玉婵冲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容侯爷,可真够老谋深算的。”
容衡微微一笑:“过奖。”
萧玉婵抱起双臂:“让我来看什么戏?”
容衡说:“不急,马上就来了。”
萧玉婵虽然狐疑,但还是耐心地等着,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曹惊云带着一些士兵急匆匆地出了营帐,再接着,好像有一些不知名的士兵冲了出来,一片喊杀,须臾间,远处的官道上就尘土飞扬,血肉模糊。
曹惊云似乎是故意的,而另一拨士兵好像也是故意的,都朝着南都城外的水路涌了过去。
打着打着,曹惊云以及他们的士兵似乎被围困住了,唯一的出路,便是那条水路。
曹惊云咬牙大喊:“跳河,这里的河跟南都城是相连的,也许跳了河,我们还能潜到城里去!”
他说完,第一个先跳,后面的士兵见曹惊云跳了,他们也跟着跳。
另一拨士兵的领头人见曹惊云和他的士兵们跳河了,眼中露出计划得逞的笑,可还没等他的笑容扩散到嘴边,他的士兵又被另一群黑压压的士兵包围了,那是程光带的人马。
程光冷漠地开口:“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次霍止烈派来的援兵不是很多,因为这批援兵的目地不是硬战,而是引诱,故而,援兵只有两千人,都是轻骑前锋。
南都城的水路也是一道关卡,之前也是重兵把守的,霍止烈派来的轻骑前锋来到南都城外后,没有立马行动,而是想方设法,给南都城递去了暗信,南八远这才以抽调兵力为由,将水路的那些重兵先撤开了,不然,曹惊云是没办法接近水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