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婵推开容衡,将王百川喊出来,问王百川,此种人心花的毒,有没有解药。
王百川摇摇头:“没有解药,这种花原本只称为草,因为不能开花,所以也算花类种比较特殊的一类,但经人心浇灌之后,这种草就会开出花来,而开出的花,就像人的心脉似的,一串连着一串,是以,此毒的厉害,就在于没有解药,虽然天下毒药,都有相生相克的解药,但人心草是以人血浇灌的,毒性也来源于这人血对草物的浸染,可以说,是自成的毒药,想要解毒,须另想方法。”
萧玉婵听完王百川的解说,又把视线落在了容衡身上:“你老早就知道这种人心花的毒无药可解吧?”
容衡故作无辜:“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萧玉婵哼一声,才不相信他,他刚都说漏了嘴,他不知道吗?他说,他知道她能解毒,所以,就算他真的中了毒,无药可解,他也不怕。他能有恃无恐,大概也是丈着这一点儿,但他也知道,她会被霍止清诱拐走啊,他就不怕她没赶回来,他会有危险?
这会儿没功夫跟他瞎扯,她先给他解毒。
萧玉婵随身带有小刀,但她是自愈体质,伤口一出来就会愈合,很难放血,不过,如果伤口开的大一些,速度快一些,还是可以放点血出来的。
萧玉婵拿小刀对准胳膊,手指头太小了,压根没办法放血,伤口一出来必然就愈合了,还是胳膊最合适。
容衡拧眉,见她拿小刀去割小手臂,他立马挡住她的手,声音微沉:“你做什么?”
萧玉婵看白痴一样看他:“给你放血啊,我的血能清毒,你知道的,不然你也不会说,让我给你解毒了,既要解毒,那就得放血,不然我拿什么给你解毒?”
容衡拿开她手上的小刀,冷瞪她一眼:“只要有你的血就行了,但不一定得你自己动手,而且……谁说我要你放血了?”
萧玉婵没明白:“什么意思?不放血我怎么给你解毒?”
容衡瞥向王百川:“你先离开。”
王百川也自知在这里没什么用处了,一闪身就消失不见。
容衡将萧玉婵扯到怀里,低头就咬破了她的嘴唇,萧玉婵疼的惊呼一声,然后所有声音都被容衡封住了。
萧玉婵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男人闭着眼睛,眼窝处的睫毛软软地帖伏着,他将她搂在怀里,气息绵沉,嘴上的刺疼感传来,她伸手推他,被他桎梏的更紧。
很久之后,他才松开她,她唇都肿了,而他的唇上,沾染了她的血,那般妖冶邪魅,瞳孔里的黑色也像泼了墨一般,深邃无边。
萧玉婵疼的吸气,她唇上的伤口在容衡离开后,就自己愈合了,但那肿意和疼意,却连绵不绝,她不爽地埋怨:“你这样我还更疼一些,我拿刀割自己也没这么疼!你真是太过份了!”
容衡睫毛微垂,伸出指腹去摩挲了一下她肿起来的地方,嗓音黯哑:“对不起,只是有些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