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应嗤道：“堂堂南都城的总兵将领，会从楼上摔下来摔死？这话说出去有谁信呢！”

“是的，南大少爷英明，这确实不合常理，所以，下官断定，尚大人是死于他杀，但尚大人身上没任何伤口，下官也检测过尚大人的尸体，没中毒的迹象，下官也很奇怪，南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肯定不是摔死的，定然是摔下来之前就死了。”

南灵应细致地检查了一遍尚阔的尸体，尸体上下确实没任何伤口，他的检查可跟仵作的检查不一样，仵作是单纯的肉体检查，而南灵应，通过释放九道始祖的能力，可以感知到尚阔皮上皮下所有的创伤，尚阔身上确实没伤口，哪里都没有，身体里也没毒素残留。

那他到底是如何死的呢？

南灵应从监尸房出来，回到衙门的休息厢房，等他父亲。

等到半夜三更，他父亲才踩着夜色，一脸疲惫地过来，应该是打算先休息一会儿，看到南灵应，愣了一下，继尔笑道：“灵应，你怎么来了？”

南灵应说：“我听说尚大人死了，就过来看看。”

南八远叹气，沉重地往椅子里一坐：“今天死的，可不止一个尚阔，在尚阔之前，还有十个百姓也死了。”

那个时候，南灵应还在牢房关着，倒不知道这件事情，南灵应皱眉：“父亲，怎么会突然死这么多人？”

南八远也不知道：“你问父亲，父亲问谁去，那十个人都是彼此有仇，相互杀了对方的，倒没影响什么，但尚阔的死，却让父亲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望着南灵应，低声道：“灵应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像是预谋？”

南灵应挑眉，一双眼睛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深沉，自然也不是在外面表现出来的纨绔之色，他淡声问：“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八远将今天尚志岑说的那一番话，说给了南灵应听。

南灵应说：“父亲怀疑，这是容衡和太子的计策，目地就是收拾你？”

“除了这个，父亲想不到别的了，你尚叔叔武功高强，南都城没人是他的对手，能杀死他的人，除了容衡，父亲想不到别人了，你看过你尚叔叔的尸体了吧？”

南灵应点头：“看过了。”

南八远说：“你既看过，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尚叔叔死的很蹊跷？他身上没伤口，也没中毒，但就是死了，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除了容衡，父亲也想不到第二人了，而且，容衡神秘来到南都城，父亲先前是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他为什么来南都城，他前脚到达，后脚就是命案一个接一个，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南灵应心想，容衡突然神秘降临南都城，是要做什么，当然是来拿证据的，容衡确实是想收拾南八远。

或许，人还真是容衡杀的。

南灵应问：“父亲刚刚在衙门，是在问口供吗？”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死的人还是尚阔，父亲当然得亲自来办。”

南灵应问：“父亲问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