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岑没立刻发作,而是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一小队士兵就闯了进来,开始各地方的搜查。
曹宁缺问:“尚三少爷,你在干什么?”
尚志岑冷笑:“曹大人今晚是一个人来吃火锅?”
曹宁缺挑眉:“我一个人来吃火锅,也碍着你的眼了?”
尚志岑说:“你想一个人吃火锅,还是两个人吃火锅,跟本公子没有关系,但你如果杀了人,还杀了本公子的父亲,就与本公子很有干系了,曹大人到底与楼下之人的死有没有关系,一查便知!”
曹宁缺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说道:“那你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真不怕你查。”
尚志岑冷着脸看着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想着,仗着有太子撑腰吗?但太子再厉害,也管不到南都城来,若是让他查到,他父亲的死,真跟他有关系,他非扒了他的皮!
尚志岑又去隔壁看,这一看,心就凉了大半。
他看到了容衡,还有萧玉婵。
尚志岑不敢像对待曹宁缺那样对待容衡,但看容衡与曹宁缺是隔壁,他怎么也无法不把自己父亲的死,和他们划清界线。
容衡和萧玉婵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他二人坐着没动。
容衡不动,是因为容衡知道,会有人来。
萧玉婵不动,是因为萧玉婵看清楚了一切,她当然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她没打算站出来帮忙。
也许今天这事过后,南都城会彻底太平下来。
她坐在那里,兀自从容地吃着自己的菜,喝着自己的小酒。
容衡瞥了尚志岑一眼,那一眼明明很轻很淡,却有一股冷意自尚志岑的脚底蹿了起来,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一种胆寒。
尚志岑心想,传闻中的容侯爷,果然非同一般。
这样想着,他就勉强咽了咽喉咙,语气带着三分恭敬七分不敢造次:“志岑不是有意要来冒犯容侯爷的,但这里发生了命案……”
“所以,你是来查案的?”
尚志岑说:“是的。”
容衡懒洋洋地抬起手,给萧玉婵空下去的酒杯满了一杯酒,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如果本侯没记错,尚家三公子,没有任何官职,那你又是凭什么来查案?还是说,你们尚家,在南都城,已经不用遵寻任何法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刚好南八远赶过来,知道尚志岑领了一小队官兵到三楼来了,他上来问一问,查的结果如何,结果,就让他听到了这话。
他吓一大跳,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现在这样的纰漏。
平时,在南都城,尚家确实有着绝对的特权。
不止尚家,就是南家,也是有着绝对特权的。
纵然没有官职,但南家和尚家的小辈们,想干什么,那就是能干什么的。
平时倒没什么,可今天,竟被容衡抓到了小辫子。
南八远立马走过来,将尚志岑往身后一推,南八远站在那里,冲着容衡笑道:
“南都城虽然远离皇城,但该遵守的法纪还是会遵守的,志岑他只是看到他父亲的尸体后,有些失态了,还请容侯爷莫要罪怪,我这就将他赶出去,不让他扰乱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