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坚满脸怒容,孙策明白有些事情,早说晚说都一样,于是孙策当即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启禀父亲,策擅自做主,将刘繇放了。”
一听孙策竟然擅自将刘繇给放了,这彻底的点燃了孙坚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睁的孙坚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然后对孙策喝骂道:“逆子,汝真胆大妄为也,今日吾便砍了汝,以正军法。”
孙坚说完之后,便手持佩剑,快步向孙策走去,孙武身为孙坚之弟,孙策之叔,又岂能旁观,于是孙武当即快步上前,直接拦住孙坚,嘴上还不断的劝说道:“主公,暂歇雷霆之怒,大公子私放刘繇,必然事出有因,还望主公且听大公子一言,在做定夺不迟也,自古虎毒不食子,主公身为江东猛虎,且勿行此恶事也。”
孙武的阻拦及其言语,瞬间让暴怒的孙坚,清醒了一点,但孙坚却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逆子,今日倘若没有让吾信服的理由,汝便用此剑自裁吧。”
“噹”
孙坚说完之后,猛然将手中佩剑扔到孙策身边,看着身旁的利剑,孙策不卑不亢的反驳道:“父亲,策自问没有做错,身处乱世,要想图霸大业,当首重人才,太史慈武艺与策不相上下,其心更是忠义,用刘繇这个无才之人,换得太史慈这员良将,策以为值得,策自知军令如山,既已临阵抗命,父亲要杀要剐,策绝无怨言!”
孙策说完之后,当即便伸手去捡身旁的利剑,眼见孙策当真打算自裁,孙武眼疾手快,急忙一脚将地上的利剑给踹开,然后转过头来对孙坚说道:“主公,太史慈一身本事,大公子能为吾军收服此人,增添一大助力,当计一大功也,刘繇失了太史慈,就如老虎没了爪牙,已不足为虑,依在下看,不如就当大公子功过相抵了可好?”
对于孙武的求情,闻言的孙坚心中的当即缓和了一些,但作为江东猛虎的孙坚,自然明白军法的重要性,于是孙坚又改口说道:“策儿,看在汝武叔为汝求情的份上,这次为父便给你记着,倘若下次在擅作主张,临阵抗命,那便休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今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罚汝二十军棍,汝可服气?”
对于孙坚的处罚,跪在下面的孙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便拱手对孙坚施礼道:“启禀父亲大人,策儿服气,这便前去受罚!”
孙策说完之后,当即便起身退了出去,自己前去受罚去了,而当孙策离开之后,一旁的孙武当即拱手对孙坚恭喜道:“恭喜主公,后继有人也,大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见识,日后必成大器也。”
对于孙武的话,闻言的孙坚当即转怒为喜的谦虚道:“武弟过誉了,策儿如今还太稚嫩,很多事情还需要多磨练才行。”
自从太史慈以自己换回刘繇后,返回庐江郡的刘繇,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太史慈的忠告,太史慈的话,可谓是字字都在点子上,由不得刘繇不认真思考,而刘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留还是放弃现在的权利。
几天后,当刘繇回到庐江治所之后,闻讯的麾下大臣,当即前来面见刘繇,然后向刘繇禀报,说豫章郡全境,已被吴军攻破,如今吴军将领周瑜,已沉兵于柴桑城内。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刘繇当即暗下决定,准备向孙坚投降,以庐江之地,换一家大小的活路。
而当刘繇下定决心后,刘繇分别给九江,丹阳,及孙坚三地,各送去书信一封,送给孙坚的自然是请降的书简,而送给九江与丹阳二郡郡守的书信,则是向二位郡守言明自己打算放弃扬州刺史之位,向孙坚投降。
而最先接到刘繇书信的九江与丹阳二位郡守,在看过刘繇的书信之后,二人皆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如今吴军兵锋强劲,在扬州已无人能挡,倘若想要活命,保全家小的话,这投降将成必然,所以九江与丹阳二郡郡守,也当即修书一封,命使臣带上礼物,前去向孙坚请降。
身处吴郡治所吴县的孙坚,在接见了庐江,九江,丹阳三弟的使臣,观阅了三地使臣送来的书简之后,当即便同意了三地请降的要求,而为了更好的收揽人心,孙坚依然任命原九江及丹阳二郡郡守,依然官居原位,但郡尉一职,孙坚则重新安排程普前去接任九江郡尉,而丹阳郡尉一职,孙坚便给了祖茂,至于庐江郡守一职,孙坚思来想去之后,直接命令周瑜前去接任,庐江郡尉一职,便由新起之将吕蒙担任,至于会稽郡守及郡尉,孙坚交给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弟弟孙静及自己的堂侄孙贲,而至于豫章郡,孙坚将郡守之位给了自己的小舅子吴景,豫章郡尉一职,孙坚则给了黄巾之乱起时,便追随自己左右的朱治。
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三地使臣,又在吴县逗留了几日之后,便先行返回九江,庐江,丹阳三地复命去了。
如今杨州全境,皆已被孙坚全据,孙坚可谓是后来者居上,一跃成为汉末一大势力之一,且杨州之地,自古富足,乃是天下粮仓之一,有扬州作为根据,又有长江天堑的地利,孙坚此刻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已经完成图霸天下的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