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状态明显放松了几分。
“既然如此,您应该很了解墨大人吧?”
“是,没错,凌姑娘您有事就直说,老奴还得回去清理冰窖,也请您改下称呼,老奴承受不起。”
“也好,那咱们就说正题。”
说话间凌兰走出几步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向后靠了靠:“你为何放外人进冰窖?”
听到她这句话李婶差点没站稳原地摔倒,下意识看了眼天一后面露怒容:“凌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老奴年纪大了,做事有所欠缺,但您不能冤枉老奴啊!”
见她神情激动中往前走了几步,天一立刻上前:“凌姑娘,这件事李婶的确失职,但她一定是无心的。”
“凌姑娘,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再府里时老奴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您不能这样污蔑老奴啊!墨大人在哪儿?老奴要见大人说清楚。”李婶忍不住落泪哭诉起来。
这就是倚老卖老的节奏,若是天一不说话还好点。
想着她压低语气严肃几分:“李婶,就事论事,我也觉得您不能做这种事,但这都是观音菩萨指点我的,难道菩萨会骗人吗?”
“凌姑娘您这不是胡说,大家都在这看着,观音菩萨什么时候指点您的?”李婶近乎咬牙。
凌兰不慌不忙的指向那香炉:“就在刚刚你们走过将手掌放在香炉上面的时候,但凡有问题的人都会显现出来,那就是观音菩萨的指点。”
李婶突然想到之前在门口对方的确检查过每个人的手心。
想着她伸出双手翻转着,手心手背都很干净没半点异样。
眼前略为苍老的手掌在晃动,天一如梦般惊醒,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双手太干净了。
与此同时李婶愤愤不平起来:”凌姑娘您瞧好了,老奴这双手上可是什么都没有。”
凌兰坐直上半身,用手肘撑着膝盖:“的确没有,因为你根本没碰过那个香炉,对不对?”
李婶一怔,眨着眼睛摇头:“不对,我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将双手都放上去了,和其他人一样。”
四目相对,凌兰的语气沉下去:“你确定吗?”
对视着几息李婶便移开目光不在看她:“当然了,这么多年老奴都是听话做事,而且这件事本就是老奴失职,希望尽快早出有问题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全力配合。”
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凌兰看向天一微微仰头:“去,你将手掌放上去试一试。”
“是!”
天一回应着几步走到香炉前,抬手左手便按了上去,抬起手后有了片刻愣神,眼珠流转间转头看向李婶,眼底风起云涌。
李婶明显被吓到,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但她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来,天一攥着的手抬起,咬着牙打开手掌,明亮烛光下,他手心位置有淡淡的黑色纹路,那是香炉表面的图腾雕刻,如果时间在久点颜色就会干掉,手掌放上去也印不出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