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竟在寒月堂中。
白若瞳勉强的回过神,忙行了礼。
楼炎冥随意的伸手相扶,只说自己是路过便进来看看。
堂堂太师会路过一个医馆?这话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相信。
白若瞳的面色微红,带着楼炎冥坐到窗前桌上,又为他备了茶。
她作为大夫自然还是要为楼炎冥看病,只是当她的手刚按住楼炎冥的脉,便听楼炎冥道,“听说,白府要办喜事了?”
白元松太想讨好杨丞相一家了。
白若雪的亲事匆忙定下,准备得也不全,但白府与杨家显然是不愿意再顾得那么多。
白若雪嫁过去甚至带着冲喜的意思。
“可能是吧,我还不详情。”白若瞳说的也是实在话。
她看出林氏并不希望她与害她的人有太多的接触,但又总是忍不住的心软,所以设计由她来做,恶人由白老太太来当。
只是她从白府离开得太早,并不知道白若雪的婚事。
白若瞳放下为楼炎冥诊脉的手,又瞧着楼炎冥的面色,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的情况已然好转,比起从前不知好上多少倍,这样就很好。
白若瞳也不准备再为楼炎冥开药方,是药三分毒,总不能天天吃,应该是到了食补的时候。
她再次提起笔,写出来的却不再是药材用量,而是食材的推荐。
楼炎冥一边看着白若瞳的字,一边为白若瞳斟茶。
茶水的热气慢悠悠的飘出来,隔在楼炎冥与白若瞳之间,竟令他们在对方的眼中显得不太真实。
白若瞳放下手,拿起纸张轻轻的抖了抖,满意的笑着。
她将它叠好,递给楼炎冥,却问起另一件事情。
这件怪事被白若瞳放在心里,却没有机会问出来,总是叫她不安心。
“那一天,消失的护卫与马车是怎么被带走的?”白若瞳定定的看着楼炎冥。
那一天,楼炎冥住在寒月堂。
楼炎冥原本微浅的笑容彻底的散下去,瞧着是不想再谈及它。
白若瞳也看得出他的态度,犹豫的问,“是,有叛徒?”
“是!”楼炎冥回答倒是很快。
白若瞳的脸色白了下来,随即冷笑着说,“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太师府内还会有人背叛太师。”
一辆马车,随行的护卫。
他们一齐消失。
最后是暗卫找到他们的位置,并且通知季有才。
不过是白若瞳的家里也发生意外,事后又有诸多事件,白若瞳便像是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没有再提及,但不代表她会忘记。
楼炎冥哑然失笑,他的心里虽然不自在,但不至于耿耿于怀,显然白若瞳是将它放在心上。
他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也不只是皇家。”
白若瞳的心头闪过一抹冷意,抬头附和着点头,“王爷说得对。”
她的家里也不止一次出现出卖的人,甚至有人在离开以后还将刺客引进府内。
他们二人坐的位置处于角落中,即使有病人进来求诊,也未必认得楼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