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瞳垂着眼帘,转头对荷韵柔声道,“祖母心疼白若雪,想要进去看看,你不必挡在门口。”
她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听得不由得心头发软,很自然的信服。
荷韵本能的想要摇着头时,白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已经上前一步,将她架了起来。
“莫要伤了她,一会儿还要问话的。”白若瞳笑着说。
在场的人哪里还不明白。
白若雪的屋子里面怕是有些事情,荷韵才不肯叫人进去。
因白若瞳开了口,嬷嬷倒是暂时不好伤了荷韵,只是加大手上的力道。
荷韵太疼了。
她的眼泪滴滴落下,好不可怜,本能的要叫喊时却被嬷嬷捂住嘴,估计是要吃苦头的。
白若瞳也没有多看荷韵一眼,便扶着白老太太向屋内走去。
屋内静静的,飘着一股药香。
白老太太的心稍稍定了定,道,“兴许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白若瞳稍稍的吸口气,闻到一股刚刚熬好的汤药香,道,“这药应该是新熬的,也不知是谁服侍着妹妹喝药。”
白老太太点点头,定定心,终是向前迈了一步。
女使迅速的上前,想要去扶着白老太太,却被莲云不动声色的挡了下来。
白若瞳都发现这名女使的不对劲,更何况是莲云。
女使的脸色登时就变得很难看,眼睁睁的看着白老太太被白若瞳挽扶着,走进白若雪的屋里去。
白若雪屋中的药气很难闻。
只见一名男子坐在床边,正喂着白若雪喝药。
白若雪哭得是相当的可怜。
这男子分明就是在院内出现的那一位,瞧着对白若雪很是殷勤,但哪里有大夫的自觉,而是与病人共处一室,表现得十分亲昵自然,看着便知道不对劲。
白老太太气得直抖,刚要大喝着“叫醒”面前的二个人时,白若瞳忙说了句话。
“来人,把他们给我架起来。”白老太太冷冷的说道。
白若雪惊恐的看门口时,发现乌压压的站了一片人,都直直的盯着她和大夫的方向。
她忙着想要解释,却因为口不能闭而不能言,再去看平时跟在她身边的荷韵时,发现荷韵也不在。
嬷嬷和其他女使立即走了过来,去架着坐在床边的男子。
男子故作淡定,当那些人靠近时,忙道,“且慢,我乃是……”
嬷嬷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喝道,“独自处于小姐闺房内,无论你是谁都不占理。”
“我是大夫。”男子喊道。
白若瞳在此时说道,“我瞧着您也是有了年纪的长辈,难道不知道即使真的是大夫,也不应该独自留在未出阁的女儿房中。”
白若雪拼命的去拉着男子的手,却被嬷嬷轻轻推开。
嬷嬷算是和气的说,“小姐,为了你的名声,也不能留着这个男子。”
白若雪颤得厉害,拼命的摇着头,十分着急,一看便知与这男子的关系匪浅。
白老太太更加的生气,喝道,“把此人带走。”
男子也在此时喊道,“住口,我乃是丞相坐上座,名医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