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瞳深吸口气,她实在是懒得去与白元松分析利弊,只道,“爹,你要记得一件事情,我与太师之间只有婚约,好在没有成婚,如果白府出事,太师未必会真的帮扶一把。”
白元松忙道,“太师可是帮了你很多次了。”
“因为没有触及到太师的利益呀。”白若瞳淡笑着说。
白元松微微一怔,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很是自然的肯定白若瞳的说法。
楼炎冥会帮助白若瞳,是因为每次遇到麻烦的都是白若瞳,而非他楼炎冥。
“太师会因为行刺之事重新斟酌我白府的婚事,七王和杨丞相会给爹爹钱财,但在大难临头时,是一个都不会出现保爹爹,更不可能保白府,如果爹爹想要当个墙头草,也要瞧瞧白府究竟能有多少价值,值得他们来保,最重要的是,如果皇上知道白家在暗地里做这么多手脚,白府会因为宫里有一个白若雪,日子变得好过吗?”白若瞳瞧着白元松发白的面色,觉得特别的可笑。
白元松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知道白若瞳的话是句句正确。
他吞着口水,看向白若瞳,道,“你、你是怎么知道七王他……”
白若瞳只看着白元松,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白元松是如何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原身当初虽然过得未必有多好,但毕竟是嫡女,也没有吃过太多的苦,对白元松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白若瞳面对如此的白元松时,却是满心的疑惑。
难道是皇上瞧着白元松这个墙头草倒得漂亮,所以才会叫他步步高升吗?
白若瞳只道,“七王和太师都是皇上的亲人,但也是皇上防备的人,难道爹爹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是皇上不知道的?他们相互做局,我白府怕连个棋子都算不上,只能是个挡箭牌而已。”
白元松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笔,强作镇定的说道,“这次不是没事吗?是太师出手相助的吧?”
他自然不认为楼炎冥会帮他出狱,但这句话是带着讨好之意的。
白若瞳却没有接住他的话,而是笑着说,“爹爹,因为这一次行刺的凶手,不只是一方设计,而是各方做局最后把白若雪当成了那把刀。”
白元松又是一颤,他想要反驳,但白若瞳不曾给他这个机会。
“我虽然不知道清荣公主为何怂恿白若雪,命她会花钱去找陶府下人去抢陶家小公子,但是她被出卖了,不仅请去的人被毁成白府的下人,里面还混进刺客,而做这一切的人,是七王。爹爹你说太师都能查到这些真相,何况是皇上?七王见白若雪办事不利还会留着她吗?”
白若瞳一口气将她知道的事情,掺和着她的猜测,真真假假的讲了一遍。
她甚至很小心的将她与林氏都摘了出来,令她变成一个旁观者,而非最开始的受害者。
白若瞳欣赏着白元松大变的面色,最后将一封信交到白元松的手里,道,“这就是爹爹可以取信于杨丞相的法子,而作为交换的条件是,叫白若雪嫁到杨家吧。”
白元松在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手抖得厉害,显然是被吓坏了。
他猛的抬起头,“你、我……”
他本就是希望叫白若雪嫁到杨家,去换取实质的好处,而不是进宫去等待未知的结果。
可是白若雪已是在选秀名单上了。
白若瞳说得气定神闲,“爹爹放心,白若雪可以借七王之手上选秀的名单,杨丞相为了独子也可以将她的名字拿下来,这不是难事的。”
“爹爹,一个白若雪换取晋升的机会,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