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楠坐在廊下,一手捂着肋间,面色有那么几分痛苦。
池念徽一瞧见他这倒霉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你说你是何必呢?养好了再展现你的英伟无双也不迟。”
“王妃,还得劳烦您再施援手,在下真的疼。”有一种撕裂了的感觉。
“自作自受。”罗阳嗤了一声。
蹲下,池念徽先试探了一下他的脉,之后把他手拿开,扯开他衣服查看他伤处。
的确是渗血了,纱布都透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儿。
抬眸看了他一眼,池念徽想了想,叹了口气,“曲公子,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别呀,王妃,我不会没救了吧。”曲星楠一听急了。
罗阳冷冷的看着他,“你没听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王妃救命。”曲星楠抓住池念徽的手臂,就差给她跪下了。
“手拿开。”罗阳不乐意了,冲过来把他手打开。
曲星楠连连道歉,仍旧祈求池念徽救救他,他还没活够呢。
暗暗笑,池念徽放到他手里一粒药,“先吃了吧,然后别再嘚瑟了,好好养着。”
“是。”极为听话,当即就把药吃了。
罗阳站在一边儿看着,越看越嫌弃,这就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唉,曲公子好好听话,我这救治才能进行下去。若不然啊,我也撂挑子不干了。”站起身,池念徽觉着吓唬一通还是有用的,这会儿瞅着乖多了。
罗阳也在旁边儿暗笑,男人啊,骨子里流淌着一样的东西,贱!
转身走,她准备去找元起,罗阳则站在了曲星楠面前,继续欣赏他担惊受怕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恕王妃。”周瞿忽然叫住了池念徽。
看向她,池念徽几不可微的扬眉,“周姑娘刚刚那一剑可真是干脆利落,解决掉了介谭,这里群龙无首,大家也都平静了。”
“时机难得,该出手就出手。”周瞿爽快回答。
池念徽点头,“此话有理。”的确是那么回事儿,毕竟机不可失。
“不过,解决了介谭,也并不代表此事结束。甚至,可能接下来还会更麻烦。”周瞿接着说,有几分忧愁似得。
“这个啊,跟我说也没用,得看那两个人如何谈了。”池念徽不知她什么意思,想打探些什么吗?那跟她打探实在是错,她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郁说她狠的阴森,这会儿近距离一看,的确是很阴森,甚至更可以说古怪。
最后看了她一眼,池念徽便转身走了,跟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走时,周瞿双眼忽然阴狠凌厉,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一瞬,她破釜沉舟,提剑奔着池念徽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