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可不知这片海域已经禁止其他船只航行?”
松下小野不急不忙,语气严肃道:“你是何人,难道看不出我谁?这禁不禁海,是你说了算!怕是瞎了你的狗眼!”
水军将领见松下小野语气如此强度,定然是有点来头,仔细想了想,道:“我不管你是何人,这是首君的命令,我劝你赶紧离开此地,这么大一艘船,就你一个人?”
“一个人还不够吗?”
真是一个人?水军将领当然不信,如真是一个人,那此人也没什么可怕,如是首君派来的人,那肯定是几个水军,一艘快船而来。
“来人,搜!”水军将领突然来了底气。
“澳原水军听令!”松下小野掏出了首君令,高高的举了起来。
水军将领一见,吓得连忙跪地领命。
“首君有令,所有澳原水军后退五十海里,原地待命,任何船只都不得越过防守线!”
水军将领有些怀疑,突然让水军退出五十海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有仔细看了看松下小野,此人也曾未见过,即便是首君府的食客,首君也不应该将这么重要的军令交给一个前军都认识的人来执行,起码也得派上一个熟客。
这退军的事他也做不了主,上头还有水军主帅。
这位水军主帅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是首君最得意的心腹,满脸怒气,面相阴冷,从来没见他笑过一次,江湖人称---冷面水鬼。
他年纪虽不过五十,但已经担任澳原水军主帅二十几年,已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水军悍将,海战方面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下了船只,他手中的几寸钢拳也使得有模有样,但比起徐龙的钢甲拳,那肯定就不在同一档次。
“阁下稍等片刻。”水军将领差人去禀告了主帅。
一会间,主帅摆着身子走了过来,那阴森的冷面,看得让人毛骨悚然,天生怪异的长相,算是符合了他的性格。
果然是人少话不多的主,刚上船只,左右打量了松下小野一番,伸出手掌,冷声道:“首君令在何处?”
松下小野也没惯着他,如此冷面之人,那当用嚣张的办法对付,他怒声大骂道:“难道你身为水军主帅,也是一个不懂规矩之人?!这首君令是接还是不接?!”
“首君令,当然要接!”
“既然如此,即便这种态度?!”
“你不给我看令,我等岂知真假!”
“在澳原的海域,岂能有假,你确定要先接令还是先辨令?”
水军主帅,冷声直言道:“辨令!”
“好!如令不假,你便是犯上作乱之罪!”
水军主帅哼声一笑,却也不语,手掌朝天,两眼直瞪,死死的望着松下小野。
松下小野狠狠的首君令拍道了主帅的手中。
这人倒是有几分气力,竟然稳稳接住,随手几眼,便断出了首君令的真假,满脸傲慢道:“阁下手中首君令不假,但我不能奉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除非首君大人亲自过来,否则澳原的首君绝对不后退,如几日后再见不到首君大人,那我只有按照最先的军令,合围中原!”
一旁的水军主将听得有些瑟瑟发抖,他没想到主帅会如此倔强,首君大人的军令也敢违抗,这万一首君大人发怒,岂不是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他心中有些怨言,但又不敢直说,顶撞了主帅,死得可能会更惨!
松下小野看出了水军主将的担忧,心中默默暗喜。
松下小野道:“既然主帅如此顽固,那我只好驻船再此,等待首君到来。”
主帅冷眼一望,转身便走:“阁下自便!”随后故意提高了嗓音道:“杰克拉迪,看好这艘船,如敢前进半步,那就灭了他!”果真是个猖狂的家伙!
但是,松下小野并不没在意,他心中有了计划。
“将军叫杰克拉迪?”松下小野道。
杰克拉迪点了点头,无奈道:“阁下带这首君令而来,不是我等不愿意违令,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主帅这等性格,根本轮不到我等说话,到时候首君怪罪下来,还请阁下多说好话才是。”
松下小野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这绝非你等有意违之,我看将军也是忠勇之人,也不难为将军,我这船只就再此等候首君大人。不如请将军一起船舱内饮酒一叙如何?在下欣赏将军的忠勇,愿意交了你这位朋友。”
杰克拉迪满脸兴奋,能为首君大人传信之人,定然是首君大人的心腹,能获得心腹的亲睐,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二人齐手进了船舱,一坛美酒下去,杰克拉迪就开始借酒壮胆,叨念着自己的苦衷。
杰克拉迪已年近六十,本也是二十出头便加入了澳原的水军,经过自己的努力,才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大小水战,几乎无一缺席,虽有败绩,但胜战也不少,水军大帅的位置本应让他来做,没想到却被一个小了自己十几岁的黄毛小子给抢了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