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姝冷冷地回视楚景澄,她觉得楚景澄很可笑,这个人不过是以前自己无意间救过的一个人而已,就算多年以后相认,他又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干涉自己的自由、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凭什么?
沈燕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限制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这个人是自己的什么人,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好心的,她都绝对不能容许对方干涉她的自由。
这是她的底线,不管是谁都不能去触碰它,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只是多年以前的一个旧人。
到如今再相认,早已经是陌路人了,本来双方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这该多好的事情,可是这个人偏偏要妨碍自己,什么都不许她做,还要妄想把她永远囚禁在那个宫殿里面,简直可笑可悲。
沈燕姝永远也不可能屈服于他。
“你的确告诉我了,我也听得很清楚,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我是沈燕姝,不再是前朝的人,更不是什么皇后,我只是我自己,我不是什么圣女,我不要辅佐什么皇帝,那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景澄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燕姝,他没想到沈燕姝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要是换做别人知道自己是神秘组织的圣女,拥有着极大的权力,肯定都会很高兴,欣然接受这个身份,并乖乖听自己的话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倔强,如此坚持。
不过,楚景澄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心早已经长得像石头一样硬了,区区这点小事,根本就动摇不了他内心对找回圣女和找到宝藏的坚定的心。
况且他自己或许也有一点私心,他不希望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更不希望他回到司修樾那边去。
如果那天没出什么意外的话,楚景澄让手下在赣州城放的那一把大火,必定已经将赣州城烧成一座废墟了。
司修樾当时身体虚弱,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在大火的燃烧之下,肯定也难以逃脱,说不定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团灰烬,早就灰飞烟灭了,沈燕姝想找司修樾也找不到。
“这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事情,你的身份、你的出生早就已经决定了日后的一切。你必须要这样做,你必须要跟我回去,乖乖地待在宫殿里面。”
“否则如果你待在外面受了伤害,或者遇到了危险,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安全问题,还是整个皇朝的问题,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命运,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跑掉,尤其是在还没找到宝藏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又是这番话,所以我只是一个工具是吗?被你用来辅佐帝皇,帮你找宝藏的工具对不对?!”
沈燕姝没好气地说:“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圣女,有证据吗?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去找所谓的宝藏,那些宝藏既然被藏起来了,那为什么还要去找它们,天下现在是太平期间,你去找出来,反而可能令得天下人都起了贼心,贪图这些宝藏,反而会令社会大乱,我看是你居心不良吧!”
楚景澄神情莫辨,也不怎么反驳:“随你怎么说,今天你是离不开的,宝藏我也会继续找的。”
沈燕姝豁出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继续带着这个鬼地方的,尤其是楚景澄的地盘,“我什么也不想找,我只要找司修樾。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强迫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帮你一分一毫。更别想辅佐什么帝皇。”
没想到楚景澄突然变了脸,眼神变得阴冷无比,言语间更是毫不留情,“就算你恨我也好,今天由不得你说了算,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宫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