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童和几位长老看着自家的东西，被凌霄这般一弄，就变成了能换钱的，几个人长吁了一口起，原来如此啊！ “瓶子，我们需要做瓶子。”白衣长老笑呵呵地着急说道。 “土，土在哪儿，得去找土，你们告诉我，这土远吗？在什么地方？”凌霄问白衣长老。 白衣长老嘿嘿的一笑，说道：“这个土，在大晏和北冥的交界处就有，不过不在这附近，要往东走，那边没有沙漠，那些山是宝贝那边即有做陶瓷的土，还有一种石头，能燃烧，不过不能过度的用，会破坏山的。 所以……" 白衣长老说着话，就眼神暗淡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烧陶一样会破坏山的，大晏国和北冥国还是在继续烧……。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再无其他选择。除非有更好的办法。" 凌霄忽然明白了幽冥族的现状，为什么是这样？是因为他们的长老有着环境保护，资源保护的先进想法。 要不然，凭他们的工艺和智慧，完全可以超过大晏和北冥。 可是他们却偏偏就这样放弃了拓展，放弃了自己族人的利益，宁愿怀璧守拙，甚至讨要，甚至打杀劫掠……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还没有突破一个界点，不知道有些存在的合理利用，并不会破坏……。 凌霄面对现实，只好说道:"有些事没法摆脱，这香需要酒精，即然如此，你们说怎么办？ 不过，这些好东西，你们不做，终会有人去做，挖土，挖会燃烧的石头，你们不做，其他人迟早也会做。 但可以少生产一些，技术不要泄露，你们不贪利，只是给自己的族人换吃换穿还是可以。 毕竞香很奢华，也很精贵，不是谁都用的起，你们只做几瓶就可以创下财富。 你们想想要不要这样，给香以香水的变化，来个质的飞跃。但是你们也要想好，只要有买卖交换，就会有人为了获利而去过度的生产，这样肯定会破坏一些东西。" 凌霄忽然也有了种活不下去的想法，被幽冥族传染了，相当于被杞人忧天的思想感染，但在原来的世界，杞人忧天就是科学的哲学，必须要尊重。 长老目光望向远处，似乎洞穿了眼前的所有，看的极其遥远，穿透了宇宙苍穹。 半天，经过深思熟虑的长老问道:"凌霄医师，是不是我们幽冥族错了？" 凌霄看着白衣的长老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相信此消彼长，你们族这般智慧，更不应该放弃一些东西，香是美好的，若是没有更好的方法让香可以贮存，……，你们其实也有其他的方法。" 凌霄边想边说道。 白衣长老说道还有一个方法。 凌霄抢先说道:"香袋！" 白衣长老点头。 凌霄笑着说道:"这个可行！不过不做香水很可惜的。" 子童这时候说话了:"凌霄医师，就这样吧，我们做香袋，用我们特有的秘法。 香水损耗资源太可怕了，酒精可是来自粮食，加热提取要消耗木材，还要做精美的瓶子，破坏山土，所以我们不做了，不想为了一点香换口粮食，做那么多错事。这样得不偿失。" 凌霄很欣赏地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做香袋。可以做成装饰香袋，戴在身上，也可以做成大点的挂饰，放在屋子里！ 也可以做一些衣柜里放的，可以黛香衣服。 衣服香了，也是走哪香哪！” 凌霄说完又说道:“我先要预订一千个香包，你们做出来一手交香包，我一手交粮食，或者银子也行！香包的价格根据香料的价值定。" 这一次，长老和子童才真正是长吁了口气，觉得这个钱能赚。 "要用一种透香性好的材料做香包。"凌霄建议。 "葛麻细布透香好！又对身体好，成本还底。"紫衣长老说道。 紫衣长老说着话拿起自己的衣袖给凌霄看。 凌霄一看又惊叹:"卷神！" 细密的薄的，柔软的葛布被做出了纱的轻盈，又有着布的质感，这样的技术不差于大晏的丝绸技术，但丝调没这个透香好。 凌霄点头说道:"好，就用这种布，样子以装饰为目的，要精美特别。" 凌霄说着话又问子童:“你们是要银子，还是银票！" 子童看长老，长老说道:"银票吧，这一回要学习外边的方式，银票便于使用携带。" 凌霄就掏出五张二百两的银票，说道:“先预订一千个，这些银子你们看着做，以后做多少，我收多少！" 子童接着银子，一下子又要行礼，凌霄拦住了，说道:"不要行礼，要相信自己的族人是宝。" 凌霄在洞里走了一圈，还发现幽冥族编织芦席，做羊皮袄的手艺都很好。 又加上地下洞里温度好，还有流水，所以做皮子没问题，所以凌霄又和他们定下了加工皮子和做苇席的活。 皮子是自己这段时间收的，还有从渚暨来的，正好让幽冥族制作成皮袄，可以给士兵们穿，一件好皮袄，能穿好几个冬天的。 苇席运回大晏，大晏热，铺苇席凉快。正好把幽冥族积压的苇草销售掉。 于是，三单生意敲定，凌霄还没离开洞，就发现蓝衣长老已经把族人召集回来了，宣布开工干活。 凌霄发现他们干劲十足，就告辞了出来。 凌霄和夜寒庄走在返回的路上，夜寒庄一直沉默着。 凌霄问夜寒庄道:"你在想什么？" 夜寒庄微笑道:"这个幽冥族还真得很奇怪，守着能挣大钱的活儿，死活不做，非要一分一分的挣小钱，我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但是看着他们那么开心，我又觉得他们的决定是对的！我心里有些可惜，他们把那么好的东西给埋没了，不做出来。 但是听到他们说，为了一口饭，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得不偿失，我觉得好智慧啊！" 夜寒庄说着让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触。 凌霄说道:"幽冥族是很有智慧的，他们能看得很远，他们需要钱，但是要取之有道。 农耕和放牧还真是他们的最安心的生活方式，真是难得的智慧和仁慈！难得的不为繁华所动，倒是给我上了一课。可见我不如他们。" 夜寒庄问凌霄:"此话怎讲？" 凌霄坦诚地说道:“我让他们生产香水，但这种东西昂贵，只能满足少数人的奢侈消费。 可是生产成本高，他们不愿意，因为只要香水生产开始，就会带起精品陶瓷器，琉璃，酒精的生产，，还要开采一种石头，这可是好几个行业……，只为一滴香，……，他们不是怕累，而是不想助长一种消耗太大的奢侈生活。 所以他们坚持做香包，一种朴素简单的奢华。" "凌霄，他们能赚钱吗？"夜寒庄担心地问。 "如果系香包成了一种时尚，他们就赚了，我也就赚了，所以他们肯定就赚了。 如果有女子说:‘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你说香包会不会成为定情的好物件？天下男女何其多，何愁香包买不掉！" 凌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