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饶，却让两人忽略了舒霄雨若有所思奇怪的神色。

舒霄雨一人走上台阶，心中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如果她没记错，在她之前谈听到的薄暮沉的情报里，薄暮沉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城东李家的元宵隐蔽难找，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刚才低头和洛云漓说话的模样，她觉得很熟悉。

那不像薄暮沉，反而像是...谢晔...

...

正殿中，人来人往。

姜云莲正襟危坐在好不容易靠成婚解决禁足难题的苍景同身边。

只是，他们上午成的婚，到了晚间他们就“过气”了。

姜云莲原以为她成了九王妃就能受人敬仰。可谁知，不管是贵女也好，官员也罢，所有人都围在洛云漓和薄暮沉身边，连个正眼都不给她。

就算有人上前给苍景同敬酒，对她也是一脸轻慢。姜云莲面上堆着愠色，手指攥得快掐到掌肉里。

“霄雨参见九王爷、九王妃。”

姜云莲回神，瞧见来人一愣，“舒二小姐，你回来了？”

说罢，她这才发觉坐在她身边的舒霄雨正恭敬地对他们行礼，忙端起酒杯回礼。可一旁苍景同却迟迟没有动作。于是她转头出言提醒，却发现苍景同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在薄暮沉身边的洛云漓。

他的眼神，她莫名觉得熟悉。

因为从前，她就是这么看他的...

姜云莲心中猛然一沉，端着酒杯的手也跟着一抖，酒水撒了满桌。

“九王妃，小心。”舒霄雨眼疾手快，提前一步靠近她，将帕子盖在了她身上，防止酒水洒到她身上。

姜云莲心中慌乱，但表面上却还维持着笑意，“多谢舒二小姐了。”

“王妃不必强撑，被人抢走心上人的感觉，霄雨深有体会。”舒霄雨突然道，又靠近她几分，“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啊...”

姜云莲的目光猛然移向她，将舒霄雨近在迟尺又充满暗示的目光收入眼底，她几乎是下意识问道，“舒二小姐...想做什么？”

闻言，舒霄雨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别有意味的摇摇头，看向了被众人围绕的洛云漓。

“做什么？她已经站在高位上了，我能做什么？我们...还能做什么？”

舒霄雨只字未提对付洛云漓，却将姜云莲心中那股子火勾了上来。她想起苍景同那个眼神，还有从前受过的屈辱，姜云莲愤愤攥紧了拳头。

“登高，必跌重。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舒霄雨见自己稍加试探便让姜云莲起了对付洛云漓的心思，心知她对洛云漓是恨之入骨。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这种轻易便能勾起恨心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以后，鹬蚌相争之事姜云莲会做，而渔翁得利的，便是她舒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