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兆尹的府衙内,卢绍此刻正在优哉游哉的听着小曲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
作为京城府尹,他可谓是风光无限,在自己治下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卢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手下。”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捧着一个木箱,此刻恭敬的站在一旁。
卢绍闻言不紧不慢的张开双眼,只见木箱里满是黄金,此刻在太阳光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本官像是那种贪污受贿之人吗?”
听到卢绍这话中年人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不不!府尹大人明鉴,小人哪里敢是行贿呢?小人想在京城做点生意,这是小的先缴纳的一些税款罢了。”
卢绍摩擦着手指上的玉扳手,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孺子可教的微笑。
“不错,不错!京城就欢迎你这种懂事的人来做生意。”
“既然是税款,哪本官便代替陛下给你收缴国库了。”
说着一个仆人立刻上前从中年人的手里接走箱子,像这样的孝敬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正当卢绍还在沉浸在,这种奉承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卢辉哭喊的声音。
“爹啊!你儿子要被别人打死了这事你还管不管了?”
卢绍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黑影直接就扑到了自己怀里。
“爹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一看自己儿子这番惨状,卢绍这心都差点碎了。
“诶呦,我的儿啊,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快来给爹看看。”
卢辉昂着脑袋张开嘴巴,只见满口白牙此刻已经碎了个干净,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卢绍心疼了摸了摸自己儿子脸上的伤口,心头不由的大怒。
“谁干的!谁干的!本官要杀了他!”
他们卢家一脉单传,他就指望着自己这个儿子给自己续香火呢,平日里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今天卢辉被打成这个样子,他身为京兆尹要是不给自己儿子出出气,那这个官他不做也罢。
说罢,卢绍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碎,随后怒喝一声。
“来人啊!带齐府衙内的官兵!跟本官走,在京城竟然有人敢动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时间京兆尹内一队接着一队的兵丁列队整齐,足足有上百之众。个个手拿长枪腰挂短刀,气势汹汹直奔潇湘馆而去。
潇湘馆内,汪明和项乾还在优哉游哉的喝茶。
现在就等着那鳖孙过来找事呢,既然那龟孙放了话,一个堂堂天下储君,一个堂堂五品大内总管。
岂能当缩头乌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给人笑话了?
一旁的周管事和烟罗面面相觑。
这卢公子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仗着有个老爹,欺男霸女,这两位公子惹到他。
怕今天走不出潇湘馆了。
忽然潇湘馆的门外传来一阵大地颤抖的声音。
周管事见状连忙冲出去。
只见此刻整个潇湘馆的门外,已经被大批的兵丁包围。
凶神恶煞的兵丁分列两侧,这么大的阵仗一时间让周管事也是心惊。
片刻后两顶红棚轿子缓缓出现,卢绍卢辉父子二人掀开帘子缓缓走出。
周管事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府尹大人吗?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谁知卢绍根本不给周管事半点面子。
“别跟本官废话,你们潇湘馆是不是不打算在东街开了?”
周管事闻言连忙回道。
“府尹大人这说的哪里话。”
卢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