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肯定……肯定还在恨我,是吗,我这么……地惨,你肯定……很高兴是吗!你不说,我知道,不用给我……脸色看,我不在乎!我……我不缺你种……浪荡女人,哈哈……”柳叶青正对阿冰,指手画脚,句句不堪入耳。
阿冰彻底心凉。
他终于说了真心话,自己充其量只是他的消遣之物。他这种人,是暖不热的石头,就算你付出所有,他只觉得自己是掌门,一切都是应该的。阿冰捂住耳朵,不愿再多听一字。“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疯子!”阿冰流下苦涩的泪水,对柳叶青咆哮道。
阿冰泪眼婆婆,可惜柳叶青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相反,他嘴里不停骂骂咧咧,隐约冒出“贱人”“毒蝎”等不堪的字眼。阿冰再也无法忍受,她努力站起身,用尽力气把柳叶青推开。“闭上你的臭嘴,赶紧给我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阿冰哭喊。
柳叶青被阿冰猛地一推,差点向后晃倒,更加怒不可遏,朝着阿冰的椅子腿猛踢三下,然后还不过瘾,又拐回去朝另一边踢去。椅子的一条腿被柳叶青踢折,失去平衡向后歪陷,阿冰也被翻起的木头尖棱划伤腿,鲜血将白衣殷出一片红。
所有的委屈和悔恨齐头涌来,阿冰坐到地上,抱着腿埋头痛苦。本以为墨蓝出走,柳叶青会补偿自己,现在看来,已经不能对这没心没肺的男人再抱任何期待!
柳叶青的火气还没完全消散,他甚至要抬脚踹阿冰的肚子!阿冰看他面目狰狞凶光满目,“啊”地惊恐尖叫着往后挪动。柳叶青见她确实害怕,许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才缓缓放下了脚,嘴里念念有词,气冲冲地离开了阿冰的房间。
下午,池芳树一脸欣喜地跑进阿冰的房门,发现她正暗自坐在床边垂泪,地上是断了腿的椅子,还有一地的梳妆用具……“阿冰,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池芳树吃惊地看着阿冰腿上的血迹,急忙跑来床边关切问道。
阿冰一把抱住同坐在床边的池芳树,再次委屈地大哭。池芳树温柔地将阿冰慢慢抱紧,轻轻拍她的后背道:“不哭了不哭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掌门拿你出气了是吗”
松开池芳树的肩膀,阿冰擦干泪水,双目黯然地点了点头,并把事情的原委细细讲与池芳树。
“实在是过分,就算是掌门,也不该为所欲为!”池芳树听罢义愤填膺道,“大概是在九华山受了刺激,掌门这几日情绪大变,也是多次拿我出气,可我没想到他对女人也这么残暴,真是不可理喻,你别搭理他就是!”池芳树一边为阿冰鸣不平,一边安慰她。
阿冰深吸口气伤感道:“你送的那几瓶香粉,全撒没了。你做的椅子也被他踢坏了。本来答应你今天要去的春游,看来也黄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你对不起你呢”
池芳树握住阿冰的手,轻声安慰道:“傻话,还对不起我,没那么严重!香粉没了再做,椅子坏了重修,春天刚开始,春游也不急于一时,所以这些都是小事。倒是你,受了满肚子气,还磕伤了腿,接下来就好好休养身心,离掌门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