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如是点头：““水果扔了也是扔了，还不如咱们拿来捣鼓点酒水，有几次经验累积，做出来的果酒铁定不错。” “我还记得上次宴请知府他们吃饭，娘是不是也拿出果酒来招待，那个酒喝着带劲我看行。” 李英兰提醒：“你要求也别太高了。” 现代工艺生产的工艺葡萄酒，和古代比还是有区别，至少酒精含量要高不少，她怕儿子失望。 “好，我这就去忙，争取让它们，跟着船队一起运到临古原售卖。” 李英兰是了解董有森的，又添了一句建议。 “我在宋夫人家喝过棕榈花序酒，滋味不错，你想做卖酒的生意，也可以试试它。” “原先只有送草药的官船回去，咱们不方便用官船做自家生意，但是现在正好有十艘空船，我的意思是抓住机会，把青泥浦现成的特产带出去。” 董有森早就做惯了中间商生意，他知道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单做贝壳风铃的生意，有点浪费船只空间。 他就算是装十船的椰子过去，也能在古原县大赚一笔是不是？ 他娘从前说过，机会就夹杂在危险之中，有的人能抓住，有人抓不住，往往爱冒险的人，可以先于别人抢占先机。 他从商也有一段时间了，从他的经验来看，娘的话一点都没错，所以董有森突然想大干一场。 “娘，我说个事，您千万别动气。” 李英兰不明所以：“好你说，我不生气。” “呃，这次返回古原县，我也想跟着去，但是您放心，我会跟着回来的。”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进货以后，把它们运上船就可以了，货物就在当地买卖，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你大哥去一趟，为什么要吃苦？” 一来一回，等于在海上漂泊两个月，再加上她不在，吃喝也就成了困难，当然是吃苦。 “娘，我常听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想去。” “第一，我去了可以亲眼见到特产的市场，第二，船只过去马上会重启海运。” “青泥浦现在有大变化，让商户像无头苍蝇一般的打转，还不如我先接触。” “有意愿做海运的人，可以先从我口中了解一点本地现在的情况，只要达成初步的意向合作，以后我们不管在青泥浦做什么生意，都有出货的途径了。” “反过来说，我们也有了进货途径。” 所谓通商，通商，就是一个商人收了农民的货，将货卖给另一个商人。 商人可以考虑卖给其他人商人，也可以考虑直接对外销售给普通人。 听起来复杂，做起来就不复杂了，无外乎就是层层转手，直营和分销的概念。 李英兰觉得老二真的是有天赋的人，思维随着眼界越来越开阔了。 说不定以后他的见地会赶超自己，到时候他们母子就该相互取长补短，相互学习喽。 李英兰点头应允了，董有森兴高采烈的去准备临行的行囊，他要走的消息太匆忙，吓坏了白薇。 还好有董佳音在旁边撒娇，不让白薇夫唱妇随，不然白薇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奔波。 另外一头，董有果到家，听见小慧在给她汇报贝壳风铃的事情，当一筐一筐工艺品抬到自己面前，董有果啧啧称奇。 “这五颜六色的搭配真好看，小慧你选一件挂在小公子的床头，剩下的抬去芭蕉院。” 小慧照做，东西来到芭蕉院的时候，董佳音正好和李英兰在一起玩。 白薇和董有森要临别了，正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董佳音是个聪明孩子，马不停蹄的来找奶奶躲清静。 李英兰这会儿，再给她用鸡蛋花，串手环和项链。 鸡蛋花是热带的特色花卉，花瓣是黄白相间，一朵有五瓣成螺旋状，花心是鹅黄色，花的边缘是白色。 它能散发宜人的香气，且花期很长，赵府窸窸窣窣的种有几颗。 小姑娘就是爱新鲜，对着贝壳风铃爱不释手，几乎每一条都拿出来看，欣赏完了又重新装进去。 李英兰无奈的摇摇头，但嘴上什么都没说，她的孙女时常被崔嬷嬷念叨，她可能早就听烦了，自己还是少说两句，反正她很乖的。 不知道古代的小孩有没有叛逆期，要是有可就麻烦了，她都不敢想象孙子，孙女跟自己顶嘴的场景。 董佳音做事很有分寸，在小慧丫鬟的帮助下，完好无损的摆回去，等小慧离开，她们闲话。 “奶，你看，粉粉嫩嫩的！” “这里的妇人手真巧，而且她们为什么能捡到这么多好看的贝壳，我和娘时常去海边，都没有遇见这么美的。” 李英兰串好了两只花手环，给董佳音戴上，一边给细棉绳打结，一边说：“人家靠海而生，日夜对着沙滩看潮起潮落，海上有什么，当然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从府中要坐一段车才能出城，出城还要走一段路才到海边，能捡到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这句话有点不客气，但董佳音不生气。 “阿奶说的好有道理呀，就算我们起的再早，时间都花在路程上了，别人一起床，开门就是海边，我和娘捡不过他们呀。” “对喽，就是这个道理。” “漂亮的贝壳，只有花钱才能从别人的手里买到，不然你以为好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嗯嗯，我知道了。”董佳音摇晃了两只小手，给奶奶展示她的新花环。 李英兰开始串鸡蛋花项链，材料不够多，董佳音再去采一点，走到院子中间，青天白日的，她竟然听见了羞羞的声音。 声音是从她爹娘的屋子传来的。 哎呀！ 好害羞呀！ 董佳音心里啥都懂，她哒哒的小跑出去，又小跑回来，后面就一直闭门不出了。 李英兰给她串好三件套，对着镜子臭显摆了一会儿，董佳音留在李英兰屋里睡午觉。 屋子里安置沉香木，对助眠有奇效，等小姑娘睡熟了，李英兰回空间里面去。 现在空间的花园、果园、阁楼前，又被她种的粮食和菜籽摆满了，拿起镰刀快速的割割割，又重新撒种，这种活计天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