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柔秀眉微蹙,问道:“宁哥哥,你的脸色好可怕,不要是体内的那股邪气没祛尽,又发作了?”她人在远处脸红心跳,却仍然偷偷注视宁怜雪,乍见他满脸震惊,复又失魂落魄,便
匆匆走了回来,却没听见柳悦清这一番话,便就想到了岔处——
宁怜雪摇了摇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抱住她痛哭起来,郁温柔更是吃惊,急忙也抱着他柔声安慰道:“宁哥哥,你怎么伤心了?有什么不痛快告诉我好吗?”她温柔软语细细轻诉,宁
怜雪更是难抑伤怀,放声嚎啕大哭,一时惊动了村中四周许多人,村民们纷纷围近,郁秋痕见人愈多,急忙高声叫道:“这里没事,大伙儿都散开吧,咱们在说私事,都不要慌张。”回头说
道:“嫣儿,推我到山坡上,清儿、怜雪,你们也随我过去吧。”——
五人走上山坡,宁怜雪哭声渐止,他抬起头来,脸上遍布泪痕,郁温柔噗哧一笑,眼角含着泪花,嗔道:“看你这样子,都变成大花猫了。”纤手替他拭去泪痕,宁怜雪紧紧握着她的手
,悲伤地说道:“叶伯伯死了,教我弹琴的叶伯伯死了,我实在是好难过。”他眼眶中又迸泪流下,柳悦清也是有些恻然,叹气说道:“宁兄弟,我没有救下叶前辈,大哥对你说声抱歉了。
”——
宁怜雪抹了一下脸庞,摇着头说道:“花伯伯和叶伯伯是数十年的老交情,他怎会下手杀害叶伯伯?我自幼和花伯伯相处,从未看出他有这等狠毒心肠,只可惜他没来到岛上,否则我这
就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郁温柔怜惜地望着他,心中已有了决定,便开口说道:“宁哥哥,咱们这就回中原,找那个花拾问个清楚,你说好不好?”——
郁秋痕皱眉说道:“柔儿,你这丫头未免也太心急了,宁无城的事未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郁温柔跺脚说道:“他们也就区区五人而已,我们这里爹爹二叔天岛双杰天岛彩虹,再加上柳大哥,都可以快刀斩乱麻了嘛,曾爷爷,你看宁哥哥这么伤心,您老可舍得?”——
郁秋痕和柳悦清对望一眼,两人都是乐得一笑,郁秋痕笑道:“女生果然向外,有了丈夫连自家老窝都不顾了,你这丫头。”郁温柔更是大羞,娇声喊道:“曾爷爷你就爱乱说。”——
她正大发娇嗔,宁怜雪拉住她说道:“我没事,我爷爷……他在这岛上,我可以去问他,‘海琴山庄’受万人敬仰,他却私下做这种恶事,我需问清这是何道理。”他双手成拳紧紧握住
,脸上悲愤难抑,咬着牙身躯不停颤抖,突然说道:“我这就去找他老人家,这事不问个明白,我实是寝食难安。”他拍了拍郁温柔的肩膀,柔声说道:“妹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转身便往山坡下走去——
郁温柔俏脸失色,扑上去拉住他说道:“他们人多,你一人前去岂不是有去无回,不能这么轻举妄动。”宁怜雪毫无惧色,露出一丝傲色,拍了拍腰间的子母双剑,说道:“除我爷爷之
外,其他四人不足为惧,有柳爷爷的‘十关篆’剑法,无需几招就能杀退他们。”郁温柔又是跺了跺脚,叫道:“你这呆子,今天怎么这么鲁莽了?凡事要从长计议……”她抬头看见宁怜雪
眼神坚毅,一脸不为所动的神情,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也随你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