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的光芒游动着从斯内普身旁穿梭而去，在远处的墙壁上炸开。

“继续，换方位。”

这简直是神奇！

安东发现，斯内普教授仅仅是单纯的背对自己，而自己明明也是朝着他的背部攻击，可是魔咒就是会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

这种神奇的躲避能力，别说是缴械咒了，就连索命咒都会不起作用的！

“教授！”

安东声音变高了许多，“接下来您小心了！”

就像小天狼星说的那样，不同的情绪能调动不同程度的魔咒威力。

安东此刻心中正利用妖精的记忆梳理秘法调整在浮动到‘思维’中的‘记忆画面’，感受着过往体会过的极大‘愤懑’的情绪，他渴望释放魔咒，渴望摧毁这一切的不公！靠着这样的情绪，不，是已经上升到‘意志’的程度，他怒吼着，“除你武器！”

嗡~~~

魔杖杖尖一道电浆快速地朝着斯内普侧边涌动而去！

这不是威力大小的问题，虽然现在的威力变得极大。

巫师即神灵，意志决定一切，当安东将斯内普当做是目标的时候，当心中的情绪拔升到意志的时候，魔力已经将‘目标’牢牢的锁定。

简单来说，魔咒变得不是‘释放冲击波’，而是‘安东释放到斯内普，二者之间的攻击魔法’。

轰~

这一次，斯内普终于是没有办法让魔咒从自己身旁游去躲闪开来，他挥舞着魔杖快速地施展着反咒，再次将这道魔咒挑飞。

于此同时，他仿佛是被一辆大车撞击到一样，朝着身后的墙壁砸去。

只是堪堪快要触及墙面的时候，他漂浮了起来，巫师袍衣摆舞动，以极快的速度飞回了石台。

有些惊魂未定地吐了口气。

老斯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微笑地看着安东，“观察到了什么？”

“方向！”安东面色凝重地看着斯内普，“你掌握了方向！”

“答对了，具体来说，是空间感！”斯内普声音低沉地讲述着，“虽然黑魔王没有跟我讲述过关于这个飞行咒的原理，但我能猜测得到，它一定是延伸至‘幻影移形’和‘飞天扫帚’方面的魔法。”

“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斯内普迎着安东错愕的表情，一个字一顿地说道，“不是掌握了空间感，是失去了空间感！”

“在施展飞行咒这个魔法的时候，一切空间都变得不重要，上下左右不重要，四面八方不重要！”

“这才是为什么不管你在哪个方向朝我释放魔咒，对我来说，都是迎面攻击一样。”

斯内普仰起头，眼睛微微眯了眯，仿佛是回想着某些画面，“当你被好几个人同时攻击的时候，在飞行咒这个魔法的影响下，你会感觉这几个人都在你的面前，哪怕有人是背对着你。你甚至会感觉他们是在你正前方的同一个位置，你可以随意挑选哪一个先攻击。”

“而这种感觉，在混战的时候，发挥出的效果尤为独特，我难以用言语去形容，但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得扭曲起来一样。”

斯内普表情认真的看着安东，“失去空间感，只是飞行咒魔法的一个附带的能力，也是适应飞行咒快速飞行所要克服的问题，以及它在战斗中附带呈现的作用。”

“安东，请你回想一下，你在施展‘幻影移形’的时候，甚至是学自魔法部那个可以不断变向的‘幻影移形’的时候，需要空间感吗？”

“不需要！”安东回答得极为肯定，“那个魔咒名字叫‘小圆舞幻影穿梭’，很抱歉教授，我因为签署魔法部的契约魔法文件不能讲述它的原理，但其实这个穿梭魔咒最多是应用在‘骑士公共汽车’上的。”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学着游动鱼儿的姿势扭动了一下手掌，“骑士公共汽车不是这样移动的，它不需要躲闪任何东西。它是直直的朝前冲去，视野中，任何的东西都会自动地朝着路两边跳出去。”

“不管是信箱、行人、灯柱，甚至是一棵大树，一栋楼，都会自动避让开。”

斯内普眉头一挑，“这个形容，已经很接近飞行咒飞行时的感觉了。”

“安东，你应该知道，魔力是会帮我们完成很多不可思议，乃至常理解释不通的事情。”

老斯从石台上走下来，缓缓地说着，“比如修复咒，我们有时候甚至会猜测，它到底是‘修复’，还是对物件的‘时间回溯’。”

“飞行咒也一样，在一般人看来，就是让巫师飞在天上，而且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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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也仅仅是施展魔法的外在表现一样。”

“在实际使用魔咒的时候，我更会感觉，它其实是在不断地扭曲空间。但它不一定是扭曲空间，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我是快速地闪烁。以类似幻影移形的效果，每一刻每一秒都在不断地闪动。”

“在这种闪动的时候，我可以让我在‘幻影移形’的过程中，在空中呈现出飞行的姿态。”

“当然，如果不去琢磨这些魔法本身的奥秘，仅仅述说体验的时候，我们就是感觉自己的飞翔。”

“也许你听起来会有点复杂，但请相信我，我已经尽力在描述飞行的状态了。”

说完，斯内普耐心地等安东消化自己说的这些，这招呼着他，“去我的办公室，我们需要调制一些独特的魔药，这些都是‘飞行咒’学习所需要的。”

“不要想那么多，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仅仅是让你对这个魔咒有一个初步的感受。”

“这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类似于‘失去空间感’一类附带的能力。”

“比如，我们飞行的时候，其实就是持有魔杖持续地维持魔咒。但你刚刚会发现，我对你的缴械咒施展了反咒。”斯内普竖起两个手指头，“也就是说，当时我同时在施展两个魔咒。”

斯内普笑呵呵地拍了拍安东的肩膀，“不要总是那么着急地就打算学好一个魔咒，着急地想要马上就能看到效果。”

“这个飞行咒所能带给你的，不仅仅是飞行能力，也不仅仅是空间掌控或者同步施咒这些附带能力。”

斯内普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更希望你靠着学会这个魔咒，更多地去启发开阔你对魔法的视野。”

“当年我在研究‘神锋无影’魔咒伤害的治疗魔咒时候，我就在想，‘修复咒’如果真的是对物品的时间回溯，是不是也可以用来对人体的时间回溯。”

“甚至，对年龄的时间回溯。”

“我最后还想到，如果这些都可以，那么是不是可以对时间本身进行时间回溯。”

“回到这个飞行咒，我也希望你在学习中，能领悟我说讲述的更高级的施法思维……”斯内普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些不甘，“我在人生中，就遇到过一些巫师，明明实力比我差那么多，但是就是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在应用更好的施法方式。”

“这些纯血家族，总是紧紧把握着一些极有价值的魔法和魔法理念。”

说到这里，他极为认真的看着安东，“这就是我当年认可‘纯血至上’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纯血更高贵，而是一种实际情况的描述。如果他们说掌握的一切都放到麻瓜种巫师身上，哪怕他们流着再高贵的血液，我们当时也会认为是‘麻瓜种至上’。”

他的表情有些苦涩，“有时候认清残酷现实这种事情，对于一些坚持正义的人来说，是得不到理解的。甚至你选择顺应时势，也会在对方的眼里显得卑劣。”

显然，这些话他是想讲述给某个女人听的，可是就好像德拉科之于潘西一样，根本就讲不通的。

解除了防护魔咒，斯内普带着安东朝外面走去，自嘲一笑，“当你失去空间感，你会发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你必须直面自我。”

“这种感觉极为的可怕，特别是对于心灵有缺陷的人来说。”

“你可以将我刚刚吐露心声的动作，当做是这个魔咒的反噬。”

“这种反噬极为可怕，对于我们的心灵来说，所以我很少回去使用这个魔咒。”

“这也是你以后施展飞行咒所需要注意的。”

安东跳脱的思路，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伏地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明了飞行咒，老伏才选择将自身的‘爱’切除，彻底清除了这部分心灵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