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演出在晚上12点。
至于演出的内容,就是吧台上跳钢管舞。
这是邱意浓的长项。
等到12点稍做休息,她的前襟里已经被不少外国人塞了一叠又一叠的小费。
哪怕铜臭气让她整个人俗套不堪,反正也无需给任何人交代。
这份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
邱意浓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踱回吧台,把一晚上的小费一股脑塞进包里。
顿了顿,又从高腰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她要了杯鸡尾酒。
抿了口酒,回过神来,酒吧经理却不知何时倚在她身边的空位。
肥肉和媚笑一起堆在男人并不年轻的脸上,他推开邱意浓随意丢在吧台上的那叠入不了眼的零钱,放下几张崭新的千元大钞。
大抵是为了迁就她,男人甚至说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粤语,“西子卡,不考虑我上次的建议?”
邱意浓装作回忆了好一会儿所谓,“上次的建议?”
她似笑非笑举起酒杯继续说道,“你的价钱能让我满意我今晚就跟你走。”
装的再清高,原来还是有价码的,只不过是一个高价鸡。
酒吧经理笑笑,比了个“三”的手势。
邱意浓摇头。
几个没散的客人在一旁起哄,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两人身边流转。
“五?”
邱意浓继续摇头。
越喊越高,险些喊出个对她这类廉价女人承受不住的天价。
邱意浓依旧摇头。
酒吧经理轻敲桌面,不耐烦了,“那你说,多少钱合适?你这么正点的妹,我愿意出够本啦。”
邱意浓并不应声,只低垂了眼睫,从包里掏出口红,在经理的手掌心写下了一串数字。
一串对她而言,长的近乎天价的数字。
“只要这个数就好,经理。”
五百万,对于在这里寻欢作乐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
“五百万,你是镶金的吗?”
经理的脸变成羞愤的猪肝色,手心向下,在吧台上狠狠揩了数下。
邱意浓脸上笑意不变,只耸了耸肩膀,起身拎起包,“买不起就……”
“——我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