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邱爷爷带江景熙去参观自己的画室。
里面的画作一直向上展览,直到屋顶,飘零洒落到铁窗格子上的落叶,让人感觉像是在五线谱上的音符。
江景熙问邱爷爷,“为何大部分画室的天花板都很高?”
“这是因为房间宽敞,会产生相应的空间感,这对于创作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邱意浓打开了房间的各种灯光,画作瞬间栩栩如生。
江景熙睁大了眼睛,因为屋子里还有一整排邱意浓的油画画像,一张张画像记录着邱意浓成长的点点滴滴,每张画都镶上了画框。
“你小时候蛮可爱的。”
“谢谢!”得到男神的称赞,邱意浓心里美滋滋的。
“能不能把这张照片送给我?”
江景熙拿走的是邱意浓刚出生时的画像,赤身裸体的婴儿,圆嘟嘟得包子脸,葡萄般得大眼睛,短手短脚的,可爱极了。
“当然可以!看来你喜欢我的裸照呢!”
邱意浓“噗”一声笑了,他也笑了。他平时淡漠惯了,一笑便分外暖人。
“这些都是爷爷画的,在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会送我一幅画像。”
“画得太好了,怎么看都像是相片。”
“虽然画得很好,但可惜的是,我爷爷既没有名气,画的画也没销量。”
江景熙又把其它画看了一遍,千篇一律都是一个人在空中飞。他的手伸向最靠近自己的相框,这幅画画的是颇为复杂的蕾丝网。
邱爷爷看向江景熙,他手里拿着一幅画。
邱爷爷不由自主讲起了他和邱奶奶的爱情故事,“我和小意的奶奶就是因为这幅画而相识。我们相遇是在小意奶奶工作的医院,我因为酒精中毒而住院时,小意奶奶看到我在床上所画的画后不由自主地搭了话。”
江景熙认真听着。
“支撑家里生活的是做医生的小意奶奶,我除了绘画再无所长,总是在画室里日复一日地画画打发日子,每天画的那些画,千篇一律都是一个人在空中飞。每逢夏夜,我睡着了以后身体会漂浮起来,从窗口飞出去,在水仙花岛的夜空中翱翔。”
邱爷爷是在做梦吧,人怎么会飞起来?
江景熙困惑地歪着脑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您是在做梦吧?”
邱爷爷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不是的,难道有人能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况且,每当腾空而起时,我的耳边都能感觉到风在呼呼地吹过,头发也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拍打着额头。做梦哪能做得如此真切?飞在水仙花岛上空时,我能鲜明地感受到海岛上空海水的味道,以及森林的气息等等,那是绝不是做梦所闻到的。”
邱爷爷极力反对那是梦境。
“看来爷爷的确与众不同!”江景熙十分惊奇地说。
江景熙趁着和邱意浓送他回家的功夫问她,“你爷爷真的能飞上天啊?”
“怎么可能有人会飞的人呢?要真能发现有人背后长着翅膀,那才是怪事,我也想见识一下。”
“你敢肯定绝对没人能飞?”
“那还用说?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