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兴致勃勃劝道:“便是急不可耐,也等屏退了旁人不是”
言外之意,再如何荒淫迷乱,他与鲍文卿都不以为怪,但要避人耳目才行,否则……
回想鲍文卿所受苦楚,宋致不禁面露哀戚,悔不当初。
“行弓,今日徐公子为我们扫清一大障碍,是大喜之事,便尽兴耍耍,未尝不可。”
鲍文卿喜不自胜,不枉他受刑忍辱,时逾半载,终见月明,他只恨时光太慢,以至食无味,寝难安,鬓斑白,衣带宽。
而最苦莫过于心中不甘,却无能为力,只好日日浑噩,夜夜笙歌,聊以。
宋致附言:“确该纵酒狂欢,毕竟得断宋澄一臂,此时不醉,更待何时”说罢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后为鲍文卿也满上一杯。
今晨,当听得侍卫禀报说间者身份即将败露,他着实如雷霆震怒,拔刀便将传话之人刺死,唯恐被宋凛得知自己派人监视、通敌卖国之密,届时莫说夺权即帝,执掌天下,为民司命,只怕“出师未捷”,便九族尽灭,沦为后世之耻了。
好在徐煌为其献计,令间者酌情自戕,否则双亲妻小皆要陪葬;又亲备血书一封,惑敌乱像,脱罪于人;更以皇帝将危、国朝动荡为契,诱程振提前举兵……
“而今万事具备,本宫坐可收利,实在妙极!来,来,由君,再吃一阵酒,咱们不醉不休!”
徐煌侧对宋致,却笑渐狰狞,心中冷道:“好酒,自然要吃,渔利也可坐收,只是,这收网之人……哼,是你二皇子不是,还得由徐某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