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对赵拓如何称呼萧远并不在意,然他口中“可有过节”几字,倒勾起几分兴趣:“何出此言”
“颀长对他二人都不甚了解,不过方才见他们一道出现,虽是并肩而行,却冷漠疏离,尤其,这大喜之日,支侍卫仍旧剑不离身,想来必有防备……”
宋凛顺赵拓所言,望向伫立圆台、神情不见丝毫放松的支转烛,眸色一沉,心中暗忖:莫非此人有所觉察
不待深思,耳边忽起一阵更比一阵激昂紧凑的咚锵之音,扰得他无心细想。
过不几息,便见新娘杨柳在萧立高南一左一右的搀扶之下,终于沿着毡毯红路缓缓而来。
几人身后还跟着四名宫人,各都弯腰曲背、小心翼翼。
前面两人各持弓、箭,后两人则托杯盘酒。
灯烛红光之下,高南眼中噙泪,一边走一边捏着衣袖擦拭。
萧立见他模样夸张,忍不住轻声询问:“高南,你哭甚么,杨柳出嫁,又非发丧,且与你不沾半点亲故,你何需这般感伤
莫非,你其实属意杨柳,所以见她嫁人心中悲苦”
萧立说着说着变成打趣,却惹得高南一阵惊慌,摆手赶忙解释:“立公子您瞎……您莫拿奴才玩笑!”
说完吸吸鼻子,更紧地扶好杨柳才又补充:“奴才一介阉人,哪里还有资格提甚么中意不中意,奴才哭,是喜极而泣,为杨姑娘能嫁得良人而高兴欢喜!”
“你怎么就知道转烛兄是良人”萧立趁势问出心中疑问。
虽对支转烛印象尚佳,但毕竟只有过数面之缘,并不知其根底,所以促成他与杨柳婚事,其实尚有余忧,万一……
“自是因为……”高南张口欲答,但脑中思索半晌,却发现答无可答,之所以有此感想,不过看支转烛生得面善俊朗,虽有几分不羁,却更显恣意潇洒,故而心存好感。
“立公子不必担心,越公子,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