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千言万语想同他倾诉,却话哽在喉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将人望着。
宋雯若身后,婢女尤果儿抱着长袍碎步跑来,嘴里喘着大气,声声呼唤“公主!”
好容易跑到宋雯若旁边,看到萧远,小丫头了然又无奈,屈膝微礼便动作麻利地将长袍罩在了宋雯若身上:“公主,天气仍有些凉,您身子骨弱,不好好将息,是奴婢的罪过!”
主仆两个似乎感情甚笃,对于尤果儿的关切责怪,宋雯若付之一笑,并不生气在意,反倒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尤果儿再望萧远一眼,乖乖退回宋雯若身后,不再多言。
见他两个半天说不出一句旁话,气氛僵着,便同几个守卫使眼色,退去别处,让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毕竟,有哪个男子会在这天色朦胧之际,前来求见闺中女子这般急不可待,必有要紧事情。
既是要事,不便人前详说,也不足为其。
尤果儿忧心又欣慰,既叹宋雯若心思单纯,不懂掩饰;也为她家主子,这多年以来的相思苦楚有望可解,而由衷高兴。
当初与先驸马完婚,乃其生母淑妃娘娘张宣仪的主意,因看中韩诺文采非凡,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功臣名士之后,又是其胞弟——右相张国远的得意门生,能说会道,灵巧机变,前途无量,故而央了皇帝赐婚。
将来,其子宋致登基称帝,也可有个信得过能办事的人辅佐,可谓两全其美。
那时的宋雯若,尚不知情为何物,父皇母妃既有安排,便乖顺服从,不敢也从未想过反抗。
可自从陪同驸马一道回乡省亲出事、韩诺身亡、被乡间恶民欺压折磨、再被萧远救出送回皇城之后,宋雯若便换了个人似的,既娇且羞,目含秋水灵动起来。
然好景不长,过不多久,便被爱而不得的相思情愁,折磨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