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了,可是,她却那么轻易的说要分开!
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吗?
有什么困难,不能面对吗?
呵……厌倦了?
居然说是厌倦了?
林越眉头一蹙,心里那股怒意越发的浓厚了起来。
啪……哗啦……
玻璃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就安静的房间,顿时被笼罩上了一个阵寒意。
权诺侧头看了一眼柳歆,给她使了一个颜色,下巴冲着阳台扬了扬。
柳歆得到授意,跟着权诺以前以后的轻步走去阳台。
将隔断用的玻璃门拉上后,权诺确认的看了一眼里面那个依然生着闷气的林越没有特别注意到自己后,才说:“你一会儿就去医院陪着越楚楚,反正林越已经跟家里摊牌了,你直接去守着,我也放心些。”
“好!”
“你跟她关系也不错,好好安慰安慰她,我觉得魏序说的对,越楚楚这一次肯定是吓着了,不是存心要跟林越分手的。在她这么困难的时候,给她点力量吧。至于林越的事儿,你暂时先别提。”
“嗯,我知道!”
“她弟弟是不是出国了?我之前还想隐隐听到乔山提了一句!”
“是,去了瑞士,我的人跟着呢!”
“那就好,我怕老太太那边会有动作!”
“嗯,越思谦你放心,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有危险!”
“那你先去吧,以林越那个缺乏安全感的性格来说,估计跟越楚楚得耗一阵儿了!”
“好!那我先去,你好好照顾老大阿!”
“嗯!放心,去吧!有事儿,打电话。”
“知道!”
……
万幸!
真的是万幸!
幸好护士发现的早,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是无力回天了!
三魂去了两魂半的越楚楚听到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眼神里才终于有了些许神采。
而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回到了它原本的地方。
病房。
越楚楚坐在母亲的床边,看着母亲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心就一阵一阵的揪扯着。
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然后砸地板上,摔的粉碎。
她握着母亲的手。
说话声音低沉,且哽咽不成句。
“妈……”
她抽噎着:“我知道,您对我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害怕你离开我,一想到我不能救你,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能救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我本来没有打算瞒着你的,我准备等你出院之后,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我也做好了你打我骂我的准备,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舍得抛下我和弟弟!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残忍吗?你不知道你一个晕倒就能吓的思谦整夜整夜的趴在你身旁,时不时去摸你的心跳,只为了确认你还好好的吗?你不知道你每次进医院,思谦都偷偷抹眼泪,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绝望中吗?我们这么小心翼翼,我们这么如履薄冰,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丢下我们?”
越楚楚一边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滚落。
“你怎么忍心?……我们这么爱你,我们这么需要你,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好起来,你说,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熬到了头,你怎么就能选择抛下我们呢?我就算让你失望,再然你难过,你不是也该好好活着,教导我!?”
越楚楚抬眼,继续道:“你作为妈妈,你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
渐渐的,哭泣声遮住了她的言语。
在门口静静的站着的柳歆不小心听到了越楚楚所有的话,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意。
是阿,好不容易,以为苦日子熬到头了。
为什么,又出这种事情了呢?
……
M省N市。
温禾在得到越楚楚的消息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犹豫和纠结中。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安宴呢?
从朋友的角度来说,应该要告诉的,毕竟在安宴需要帮助的时候,越楚楚是没有丝毫的犹疑就伸手相助了……
可是,从暗恋安宴的角度来说,她不想让安宴知道这件事,因为她无法预估安宴对越楚楚会是一个什么态度,太好了,她自己会吃醋,不好,她又会生气……
“你怎么回事?我怎们感觉你心神不宁的?”安宴身体依然还处于恢复阶段,坐在轮椅上,比温禾推着在外面溜达。
“我?有吗?”温禾连忙道:“没有!”
自温禾从学校来到这里后,日日跟安宴待在一起,或许是受到了安宴积极乐观的影响,或许是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些伤口,亦或许是该得到惩罚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自己决定要放过自己,所以,她渐渐的,变回了曾经那个开朗的她,虽然不以前那么没心没肺,但是,乐观了不少。
“算了,你说谎的本事,真的不好的……”安宴自己刹住了轮椅,转头:“快说吧,我看你憋得那么难受,我也挺难受的!”
“那个……”温禾心一横:“我今天下午接到同学电话,说学校里在传说楚楚是被人包养的情妇,沸沸扬扬的!”
“那你跟楚楚联系过吗?”
温禾点头:“可是,电话没人接,欧乔和陈佳都找不到她了!”
想也没有多想,安宴连忙说:“肆意小馆去找了吗?”
“你……”温禾有些诧异:“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真的傻吗?”
“他们说楚楚没有去过店里!”
“订票,咱们回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