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小心请旨、问清楚了。“那赵将军和福昌驸马……”
那两位还在左威卫,您是宣他们一块进宫呢,还是打发他们回家。这是一个风流麻烦官司,我传话得传清楚了。
皇帝气的碾了弟弟一脚,怒道。“赵继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砍了!”
哥我先顺着李立万你的心意将你的对手砍了,先将你诳进宫,你来了我将你也砍了!怒!
内官赶紧去传旨,这话他爱听,不是他和福昌驸马有仇,是因为他已经被肃晏王收买。
肃晏王一听就知道媳妇儿在帮他,他荒废一年半载,军政全疏了,他说话也未必有人听,就跟一会儿,会看见的、谁谁那样,乔闲英和李立万他也很难保住,也不是不能,是很难,真要豁出去了也能。现在媳妇儿干脆来一招彻底的,他和媳妇儿心意相通呢,一看就知道了,然后在宫里做内应,媳妇儿我们一二三哟么嚯嗨,一起使力哟么嚯嗨,事儿就成了!
外面来野蛮的重要,宫里和缓的也重要。这就像媳妇儿煎了一剂苦药要皇帝和皇太后吃下去,秦晏要准备一颗蜜糖,or蜜饯,吃了苦药给他们润润嘴,结果就比较好了。否则他能将药碗打了,or恨死太医我宁愿死也不要吃你的苦药!呜呜!我恨死了!呜呜!
皇帝吃了老大一碗苦药,恨死了!打了一个时辰的腹稿,一会儿要将李立万煎炸烤还是怎么地,或者用鼎将他烹了也行,然后送夏二婚一杯肉羹,你丫的斗不过我,哼!
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嘀嗒!
两个时辰过去了,嘀嗒!
三个时辰过去了,嘀嗒!
福昌长公主怒气冲冲赶进宫,身后跟着内官,就不见李立万,李立万没来!李立万竟然没来!
“噗!”
好大一口血吐出去,皇帝气疯了。
福昌长公主,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过,从未像现在这般疯狂过,从未像现在这般崩溃过!
那个夏二婚,要将她赶到闻县那个小地方去!
那个夏二婚,反了西北,还反了左威卫!
那个夏二婚,反了!
此时已经入更,初夏凉爽的风,吹着愤怒的发丝,飘落到嘴上,嘴痒痒的,让人恨不能将夏二婚吃了!四处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血一般淋淋的,刺激着人疯狂的神经。空气里炙热的味道,有种淡淡的血腥气,一切的一切,都在逼人癫狂!
福昌长公主直接闯入乾元宫,直接闯到崇德殿,直接闯到她哥跟前。头发有些凌乱,钗环有些凌乱,衣冠有些不整,气的并不太好看的脸通红,像足了母夜叉。也不顾皇帝脸色煞白,唇角还沾着血丝,便冲他愤怒的、疯狂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