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牵涉到另一件大事,和人物——郑亲王。
而因粮草而惊动户部、户部尚书因此动起来因此让户部尚书的儿媳妇儿赶紧回家……
这条线拉的够长,帮夏雪只是附带的。她还没那么重要、能让这里的三位专门为她做什么。
皇太后琢磨了一下,脸色严肃了一些,但还是点了头,吩咐道。“祖母年纪大了,能帮你的时间不多,不要让列祖列宗失望……”
秦晏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又给庄羽翼行了个礼、托她陪陪皇太后,便大踏步离开怀玉宫。
行动虽然利落,但秦晏心里还惦记着那股古怪的气。他凤眸微眯、有点说不清楚的懊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支使或者牵绊着他,就像脚上绊着一根线……
秦晏在宫门口停了一下,毫无缘故的重重一跺脚,然后迈着大步走开,仿佛要将那根线拽断……
玉涵殿内,庄羽翼坐到了脚踏上,给皇太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捶着腿,一边说道。“母后,那提前准备贺礼的事儿还没消息,臣妾还是去宣恩公府走一遭,看能不能和那孩子接上头。母后既然要考验打磨她,就看她能不能帮着将这事儿办妥。她在内,行事总是要比我们方便一些。而且臣妾去了,多少也让她好过一些。一个女孩子,被打的半死,断了两腿……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臣妾年轻的时候,也是母后扶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现在扶她一把,也是让她走的稳当点……”
皇太后眯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庄羽翼早就习惯了这种状况。皇太后胸中有天下、脑子里还要考虑朝廷大事,所以皇太后静心思考的时候她从不来开口,只体贴孝顺的给皇太后捶着腿。
墙角的沙漏无声流动,一切,就像冬日暖阳下晒太阳的婆媳二人,静谧、美好。
过了许久,皇太后缓缓的半睁开眼睛,幽幽的说道。“你看着办吧,能不能办成的不要紧。她们天天都盼着哀家早死,哪里就这么灵验。只要盯紧了裴家,不会出什么事的。”
庄羽翼呵呵笑道。“母后福寿安康,当然不是那些邪魔外道能侵害的。不过有备无患,也当给那孩子练练手好了。”
皇太后嗯了一声,伸手要了盏茶吃了,发了会儿神,叹道。“羽翼,你说……晏儿将来会不会怪哀家?”
这话就更没头没脑了,庄羽翼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口气低沉了一些,却依旧摇头笑道。“母后是为了江山社稷,是为了他好。只要和昇儿比比,但凡有脑子的就知道,母后您这些年来费了多大的心血。更何况昇儿幼时,遇到那么多危险……晏儿是个明理的,他会一直孝顺您,只对您一个人言听计从、一辈子都是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