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痛苦。
陈酒依照着二狗的话,仔细回忆着,回忆这具身体的记忆!
总感觉,这个称呼,很熟悉,像是听见过。
丫头,二狗。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陈酒总感觉两个人太少了,起码都要有三个人才行吧,这样才能这样略显凝重的局面。
他其实也发现了那二狗的不对劲,但已是无心去了解。
太累了。
这具身体,太难堪重任了。
努力打起眼皮,却无法阻挡身体的反应。
入了睡梦中,真正的陷入了沉睡中。
此刻,若是有人想对他不利,那就是轻而易举的。当然,没睡着的时候,也是易如反掌。
有时候啊,很奇怪。
正常人面对这样,有些诡异的气氛,往往会选择无脑的进行挣扎。他们以为自己想得很多,也能去了解真相,到头来,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大智若愚,有时候不挣扎,却比挣扎更显智慧。
……
咕噜……咕噜……
水。
身边全是水。
下沉。
沉至那命的终点。
黑暗里,没有一束光。
记忆里,似乎有一个名字,像是解开这重演过往幻境的钥匙。
一切的黑暗,隐藏着一种鲜亮的颜色,那是生命持续延续的颜色,也是生命终止延续的颜色。
“丫头,丫头……”
“丫头,该醒醒了,吃饭了。”
陈酒悠悠醒转了过来,入眼便是一道长长的伤疤,继而便是看见了一张稚嫩的脸庞,听着这沙哑的声音,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激动。
激动?
呵,不过是这女孩子身体的反应罢了。
若要一个人,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一道长长的伤疤,边上还有鲜红的血迹,同时一双直勾勾的眼神,那就不该是激动了,而且惊吓……悚然!
不过,陈酒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起了床,苍白的脸对着二狗,眼睛很是无神。
“丫头,你觉得斧头可怕,还是水可怕?”
二狗对于陈酒的反应,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像是要让陈酒有其他表情,竟是问出了这样的话。
“水。”
陈酒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二狗脚边,那把带红的斧头很是吸引人注意力。
“呵呵,那丫头你的病,看来有好转,过几天可能就要好了。来,我扶你,喝药。”
二狗听到此话,竟是咧嘴笑了起来,连忙将陈酒给扶了起来,喂了陈酒一口药。
这药,有点儿上头。
有一丝丝的腥味,像是斧头上那抹红的气息……